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的贵,虽然是大当家的,这个家她当过吗? 其实不能怪季文有这样的想法,两万人对于一个非朝廷认可的武装组织已经是一个足以引起各方重视的造反份子。 目前清水寨一共十八营,一个营大致也就三百人左右,就是说整个闻名西北四州的清水寨,真正才五六千号人而已,现在上官玥一开口就要扩张到原来的五倍,所需要的开销用渡他不相信上官玥一无所知,季文书无法淡定等待了。 季文回去后一会儿上官信气喘吁吁一脚踹开上官小院的门,就看见桃月对着孟春眉飞色舞的在说上官玥的坏话,他也懒得搭理,径直穿过前院没走几步,停顿须臾又退了回来。 “桃月姐姐,我姐受伤了?” 桃月止诧异回问道:“谁和你说的?这么喜欢在背后嚼舌根?” 刚刚被抓着又被听某人嚼了半响舌根的孟春:“……” 上官信:“你不管是谁说的,我姐是不是受了重伤?” 桃月打着哈哈道:“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 “孟春姐姐,你说!”上官信及时转移目标。 站在一旁的孟春憋红了脸,真话都说的及其不自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你们就合起伙来骗我…”上官信吼了一嗓子。 孟春眼急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巴,“嘘!小姐在休息,” 孟春见这小魔王也不能像对待别人一般,直接打晕拉倒,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把当时情况和他说了,并提及到严归云为了救小姐才拜的那癞疮和尚的师,以及没日没夜才把小姐照顾好。 上官信听罢终于安静了,孟春把人松开,以为小崽子会感动的以后不会这么针对严公子了。 谁知才松手,只听上官信说:“方才你说严公子为了照顾我姐,那时日夜守在我姐床边,意思是现在他俩没有睡在一张床上,还是他们根本就没住在一起?” 孟春:“……” 桃月:“……我说少爷,咱们关注下重点好么?” “那这么说,叶将军还是有机会成为我姐夫的,本身我就是想让我姐休了那个小白脸的。”上官信的脸上浮起一阵喜色,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桃月:“信少爷,这个事情呢!额…嗯,还是要听你姐的意思,严公子肯定是和小姐睡在一张床的,而且,你一个小孩子家家,大人的事情等长大了再管……” 上官信一手甩开孟春的手,甩下一句:“哼!我自己会查的!” 留下桃孟二人站在廊上面面相觑。 孟春:“我怎么感觉我闯祸了?” 桃月:“你的感觉是对的…” 被上官信念了一路要被休掉的严归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扣响了花朝卧房的门,在敲了半响无人应答后,本想学着花营主土匪般把门踹开,可想到自己是来求人的,还有老实的继续扣门。 “花营主…喂!都下午四五点了喂!太阳都落山了还不起来!!!” 门外扣门声和这该死的叫唤声如同魔音穿耳般叫人抓肝挠肺,花朝蒙着棉被咬紧牙关,在心里把严归云的祖宗十八代问侯个遍。 要不是这龟孙子拒绝大当家的造那劳什子打鸟的铳,大当家的能迁怒自己,让自己十日之内要造出一竿火铳样本, 否则自己把自己剁碎了拿去喂那种头发比女人还长的獒犬,他娘的,要看七八日的光景都要过去了,花营主昨夜又是一宿未眠,也没相出个头绪,到下午终于撑不住睡会儿。 这挨千刀的秀才跟到梦中来吵,花朝暴躁的发誓只要他娘的再扣一次门,再说一句话,立刻提刀连人带门一块儿削了。 “扣扣扣,”即将被砍的严公子还在不知死活的喊:“花营主~桃月姑娘来啦!” 花朝拿刀的手僵在空中,摸了把竖起的怒发,调整了几次杀人的凶样,可算勉强扯出点笑意,这才去开门。 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严归云,都做没人开门明日再来的准备了,懒懒倚靠在门框上,手抬起习惯性正准备继续敲,怎知门冷不丁的从内打开,严公子直接一个指蹦弹弹在花营主高挺的鼻梁上,随即人也栽进了花营主张开的双臂中。 花朝不愧为武林高手,一个这么大的高个子猝不及防的栽倒在自己怀中,都可以做到坐怀不乱,双腿稳如磐石,纹丝未动。 严归云:“……” 特么这具身体怎么这么喜欢往别人怀里钻石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