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虎慢悠悠的吃了早饭,瞧了眼上官寨主的房门还是紧闭,本来放松的心情焦躁不少,这女土匪果真是不同凡响敢情真是洞房来的了,从昨晚开始居然没有来看他一眼,能不能略微的尊重下自己这个人质? 元虎踟蹰不定,原本计划卯时一刻就得到达苍州境内,现已辰时还在这客栈,他蹑手蹑脚的走到上官玥门口,弯腰侧耳贴着门偷听,门倏地从内打开,元虎因站地不稳,腾的一下摔门倒地。 上官玥挑眉戏笑道:“哟!这么早就给奶奶请安问好了?” 尽管已留有后手,元虎见着上官玥还是怵得慌,他满脸堆笑道:“寨主昨晚睡得可好,小的来问问咱们几时启程?” 上官玥似是心情不错,“嘘!奶奶睡得不错,你爷爷点乏了,还在躺着呢,让他在这休息,咱们先上路罢。” 元虎透过上官玥纤细的身体的边缝,嘘嘘瞧了眼侧躺在床上的严归云一眼,在心里摇了摇头,这小白脸身体不行啊! *** 苍州镇抚司一头顶谢成了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正在努力的洗梳着海边的仅存的杂草般头发。旁边身穿便装锦衣卫双手捧着一把剃头刀,无语等待他们的镇抚司大人装模作样的剃着头皮。 镇抚司隶属锦衣卫,不涉及任何党争只听命于皇帝。 前朝年间,是可以横行整个大魏,现皇登基后,对内宦较为信赖,设立东厂。分割锦衣卫近半职责权利,两者互为掣肘,相互牵制。 锦衣卫的南北镇抚司以东南西北为界限,三年一次地方坐镇轮岗,同时东厂派一大太监共同监督,有点儿类似于打仗时军队太监监军。为的是肃清地方官员及驻守军队。 如今苍州镇抚司徐江正是西北四州坐镇的第二个年头,与他共同坐镇的是东厂大公公刘福。 一小太监火急火燎的推开门,刘公公紧随其后,一进门便捏着嗓子喊道:“哎哟!我的徐大人呐,都这会子了您还有功夫在这剃着那没毛的头?” 便装锦衣卫眉眼一跳,悄悄的退后两小步。徐镇抚瞬间怒目如电道:“公公不去绣花,跑来这里做甚?” 刘公公也不恼,继续尖着嗓子:“都快晌午了,也不见那女土匪过来,徐大人,您的情报可靠吗?” 徐镇抚把方帕翻转过来,缓慢的擦拭了下手:“公公如若不信,为何不派东厂的人去?” 刘公公心想你这个死秃顶,怎么那几根毛不早日掉光,他面上和蔼:“大人何出此言呐!咱家这不是怕出什么幺蛾子么,都是为皇上办差的,不要伤了这和气。” “只要公公捂好那钥匙,就出了幺蛾子,届时公公要回镖箱,我要这女土匪的脑袋,咱俩互不干涉。”徐江皮笑肉不笑的对这大太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寒风吹过,严归云升起一阵熟悉的冰冷及疼痛感,特么又被敲晕了绑架了,穿回来了吗?他强忍后劲的酸痛,倏地睁大眼睛,并没有穿回去,还是窗户漏风的古香古色建筑物内。 不一会儿,被风吹得吱呀直响的门开了,一群身穿飞鱼服腰间配弯刀的士兵如鱼贯而入,为首的是穿青色熊罴腰带扣银棘花带的秃顶男人,严归云搜索了下原主记忆,从服装认出此人乃镇抚司大人。 只是…这头发…从穿越过来后,严归云第一次发现古代居然也有谢顶的人,忍不住有些许好奇。 徐江被他盯得本身欠佳的心情更加不悦,他沉声喝到:“你可认识那女土匪?” 严归云更加暴躁的喝到:“认识又如何?我堂堂一个秀才,为女土匪说掳走就掳走,说成亲就成亲,你们这些做官老爷的也不管管?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道?” 徐江:“……” 众锦衣卫:“……” 徐江没料到严归云会是这般反应,居然一瞬还没想好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只是讪讪的说:“如此说来,为何我听说昨夜你们洞房花烛,这…这早上你都晕了过去…不是激烈的很嘛!莫不是严公子身体虚弱不堪……” 严归云想一头撞死,这女魔头下手也忒重了,如今回答激烈还是自己虚啊!回答前者这不是自相矛盾嘛,回答后者作为一个真男人是不允许的。 徐江看他半天没反应,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只是这小子的头发茂密让人嫉妒:“理解理解,严公子这般虚弱,只是为何这头发乌黑茂密?” 众锦衣卫强忍着笑,严归云扶额,什么呀你就理解?这是个什么鬼镇抚司?他咬牙对徐江做了一个“我有个秘密同你说,你让他们都下去的表情”。 徐江见状示意手下都退下,严归云神秘兮兮的说道:“镇抚大人,这头发的事情是小事,我有祖传秘方,内服外贴,保管您以后的烦恼是如何打理这该死的厚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