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大婚,为何要避开弟弟?”一白衣似雪的少年边走边解开自己的狐裘披风,随意丢给跟着的的护卫。 这少年俊秀的面庞略有疲惫,看身高大概也就十岁左右,纵使还是黄口小儿,但五官深邃,大有公子的贵气。 上官玥显然也没料到上官信这个时候来,呆愣片刻,眼底闪着一抹惊喜,并未做答。 东长老轻咳一声,“咳~信儿,并非要避开你,只是这时间紧迫,今日为良辰吉日,最为合适。” 上官信往严归云旁边一站,微微抬起下巴,双眼目视着他:“东长老只怕是故意把我支开,欺负我姐心底善良,随意找个东西来诓骗她罢。” 严归云:……嘿,东西?你骂谁呢,小子! 东长老茫然片刻,居然有种被人戳中心事的恼羞成怒,随后脸色铁青:“信儿,住得胡言,我受你父母之命,十八岁后要帮你姐找到良配,如今你~大当家的……”他这次叫唤大当家的并非拜天地求老当家,而是看看现任大当家的上官玥。 上官玥却轻松的叹出一口气,她本就不想结这劳什子婚,什么生辰八字看良配更是无稽之谈,只是碍于东长老的养育之恩,不欲太过驳回情面儿。 上官信对东长老颔首表示赞同:“长老说得也并无道理,那就让我姐今日成亲便是,只是这新郎官得换一个,…叶将军,进来!” 上官玥要裂开了,还以为这兔崽子能解围,结果人家在这围上还增高了一层。 严归云要裂开了,本来经历了生死惊吓,勉强同意压寨,说服自己只看颜值动了心思,现在来了一个更不好相处的小舅子也罢,怎么还有白月光?那自己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会被喂狗么? 东长老要裂开了,好不容易布局把这小王八蛋羔子支开就是怕坏事,结果不仅来坏事还带了个帮手… 众匪平常害怕大当家的,每每共处一堂难免心情紧张,今日却兴奋的也要裂开了,卯足了劲儿吃瓜。 只见一身材高大,身穿铠甲一脸正气的男人走进主营大堂,来人正是西北王世子叶安叶将军,他表情凝重目光灼灼的望着上官玥。 这女土匪敛了敛无所谓的神色,一脸“你来凑什么热闹”的表情也盯着叶安。 叶安仿佛没有看懂般,声音轻缓却掷地有声:“玥儿,这桩婚事我不同意!终身大事岂能这般儿戏?” 不等上官玥回答,东长老正言道:“叶将军,此乃我清水寨之事,请叶将军尊重!”他对叶安拱拱手:“今日我大当家的大喜,叶将军如若是来喝喜酒的,老夫欢迎,若是有其它想法,还请叶将军收回去。” “东叔,你为何让我姐随意就嫁了,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不在意,为何将军不行?这也太不讲道理了罢!”上官信气得快要跺脚了,再怎么成熟,他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童。 严归云:……………嘿,阿猫阿狗?你又在骂谁呢,小子! “信儿,这桩婚事乃是你母亲的遗言,帮玥儿找到生辰八字相符的良配,如今你还小不懂其中原由。”东长老把托孤之情表演得淋漓尽。 叶安逼近一步,眼神犀利上下打量东长老,“长老,就凭一个生辰随意把玥儿的终生大事给定了,莫非有何渊源?” 东长老镇定片刻后立马气势磅礴道:“咳--休得胡说!老当家的把他们姐弟托付给我,我定不负他们,今日我看谁敢阻拦?” 严归云客观上也有些觉得东长老太过固执了,却又忍不住担心,倘若今日没能成婚,自己在这野蛮时代,可能难逃被那群讨债鬼卖掉的厄运…… 正当他担忧之际,瞥见上官玥居然半躺在那张虎皮椅上打起了哈欠。 可怜的叶大将军就算加上官信,打嘴仗根本不是东长老对手,有几个好赌的土匪,已经偷偷的在押宝了。 这这个土匪都是多年的生死与共的关系,之间的默契也非常人能比,彼此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所思所想。 土匪甲:我押叶将军 土匪乙:小白脸 丙和丁:叶将军 戊和瘦猴:小白脸 土匪们眼神迅速交流完就回归到伟大的看戏行列中,在心中为自己的押的宝摇旗呐喊。 叶安在风驰电掣间想起了那件通黑玄铁甲胄,两年前他和上官玥聊过婚事,上官玥难得正经的对他说:“谁能穿上这件甲胄,我便娶了谁。” 叶安瞧了眼严归云,一长相白净得想个绣花枕头,听说是个秀才,别说解开那甲胄,想必杠都杠不动,虽说自己也没有想到解开的法子,大不了俩人都成不了婚,至少可以拖延些时日。 他福至心灵,脱口而出:“玥儿,你以前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