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3月15日星期二晴天 我们被袁胜仁领着来到病房门口,安小晴推门而入就是一句:“田翠儿,我们来看你啦!” 说着便一溜小跑的进到病房来了个急刹车,病房里,“根号派”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正给田文凯喂水喝。 田文凯听到安小晴洪亮的大嗓门,一口水差点儿没呛住。 还是袁胜仁反应快速的走过去替“根号派”给他拍了拍背说:“我们知道你受伤了,作为同学过来看望你一下。” 他特意强调了同学这两个字,并看向我们。 王冰向后拉了拉安小晴,看着“根号派”说:“秦老师好,我们是来看望同学的,也不知道看望病人买什么合适,这是一点儿心意。” 说着便把一兜子苹果递给“根号派”。 “嗯,那这次我就替田文凯收下了,你们是学生,以后就别买了。”根号派笑着看王冰身后的我和安小晴。 看到她看我们,我们只得假笑的打招呼:“秦老师好。” “嗯,你们过来坐吧,我去给凯凯拿药,医生开了药还没拿。”说完便微笑着离开了病房。 待田文凯的妈妈走出病房后,安小晴赶紧拍着胸脯使劲呼吸:“我的天,吓得心脏病要出来了,以后可不敢跟老师的孩子做朋友。” “你,疼吗?”我走到病床前左右看看手上和腿上的绷带问。 田文凯轻松的回答:“没事儿,就就还有一点。” “不疼?”安小晴也走过来拿手巴拉着腿上的绷带,“你确定不疼?” 田文凯呲牙咧嘴的叫唤:“安小晴安小晴,你停手你停手。” “你看吧,我就说疼吧。”安小晴像确认了正确答案一样高兴。 “安小晴你别幸灾乐祸,大田,你这是跳崖殉情去来啊,腿骨折,来,快说说你这怎么弄的?”袁胜仁也一副开心的样子问。 田文凯鄙夷的说:“你看看你俩这嘴脸,有点儿朋友的样子嘛。” 袁胜仁看着我说:“对对对,有人不是朋友......” 我拿眼瞪了他,要挥过拳头去。 他急忙变换:“胜似朋友。” 我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门外,“根号派”刚刚走。 “啊,说说我怎么摔的。”田文凯为了避免我尴尬,自嘲式的语调,“手没事,就有点蹭破皮,稍微有点错位,我妈不放心,硬是让也打上石膏。这腿吧,就是训练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在操场上摔了个嘴啃泥,然后,小腿被后边的人离得近,一脚踩了上去,不过没事,就是有点寸。” “那你可真是幸运啊,再也不用去上学了。”安小晴漏出嫉妒的表情,“还不用去训练了,真好。” 田文凯惊恐的说:“大姐,这是需要羡慕的事情?你这是要把我开除啊,不能加上暂时上不了学?行行行,你们厉害,你们最厉害行了吧。那谁负责每天过来给我补补课呢?”田文凯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向我的方向。 “你不是有补课老师吗?还一对一。”安小晴脱口而出。 袁胜仁似乎听懂了田文凯的意思,走过来推着安小晴说:“哎呀,安小晴呐,还有王冰,别瞅病房里的那些设备仪器了,咱们在门口商量商量,顺便给放个风,别秦老师一进来你们又尴尬。” “我不尴尬,我挺好的。”安小晴说。 “好好休息啊大田,改天再来看你。”王冰说。 我说:“我走了啊,你好好养伤。” 说着就要迈腿。 田文凯叫住我:“你等一下,我让你走了吗?我还得交代你给我补课的事情。” 我不喜欢和他独处,特别不好,但他现在是个病人,我怎么好拒绝一个病人的请求,只好目送着安小晴他们出了病房的门问:“你妈一会儿就回来了,这样不好。” “我哪样了?”田文凯似乎有些不高兴,又小声嘀咕一句,“就我现在这情况,我想哪样也没办法。” “你说啥?”我边把椅子挪过去边问。 “啊,没什么,那个,你能把我的书和老师发的卷子每周去我家吗?”田文凯问。 “啥?”我从椅子上腾的站起来,吓了田文凯一惊,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大反应,定睛的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我感受到这种态度可能有些不对,又缓缓的坐下来说:“不是,我怎么可能去你家,让老袁去不就好了。” “你奇怪的,老袁那成绩能给我补课?你是看的起他还是觉得我比他差?”田文凯确实不高兴了,开始拉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