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道:“变成夜爆行者当天你在干嘛?身体上是否有被抓伤?” 那男子眼睛向左上方转动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往事,他道:“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在阳光下耕地,中午和大家一起吃饭,又继续耕地,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异常。” 荷夜冰托着下巴,顿了片刻道:“你说得太笼统,麻烦在回忆细致一些,譬如耕地的时候有没有碰到过地里的什么东西?虫啊什么之类的。吃饭的时候饭菜有没有和往常不一样的?” 男子又低下头思考了一阵,喃喃道:“耕地,虫?不,没有虫。额…我记得我是在耕地累了坐在旁边皲裂的土地上开了一朵小白花,我很好奇,感到这花犹如在绝境中逢生,很好看,于是把它连根挖起,移植到草房门前的碗盆里。” 荷夜冰问道:“花?之前没有见过。” 男子道:“未曾见过。” 江破文在一旁皱起了眉头,他感到荷夜冰一直在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不对荷夜冰吼耐烦道:“说,你把小火雀藏哪了?我才不信它飞走了。你当初可是像宝贝般地护住它。你究竟何居心。” 白以愿连忙拉住了江破文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激怒,他温声道:“师兄”。 然而江破文并不能消除对荷夜冰的怀疑,他恶狠狠盯着荷夜冰道:“一定是小火雀,在火雀死去那日,小火雀一直盘旋在西云马场上方。火雀一定是对人界投了毒,我从来没有见过有这么奇怪使人变为猛兽的毒药。神兽才有这般力量。” 听江破文这么一说,荷夜冰有点心虚,小火雀目前不在它眼皮底下,她翻翻了一下那男子手臂上的伤口,一道一道,有轻有重,看这伤口的痕迹分明就是被人的指甲所抓伤,她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小火雀所致?” 江破文道:“这还需要证明吗?谁才能下这种奇毒,非神兽还能是谁?” 荷夜冰真是很无语,这个江场主做事总是分不清主次,搞不清重点,如今她是来帮助解决夜行爆者的问题的,现在急着给她定罪状。 上次也是,火雀都杀到门口了,还把矛头攻击到小火雀身上。 这种脑回路的人是怎么能当上场主的呢?匪夷所思。 荷夜冰反问道:“我问问你们。火雀死后,你们有见过小火雀出现在人界里面吗?” 那男子率先答道:“未见过,如果它出现,我们都会很警惕的。” 江破文和白以愿面面相觑,白以愿道:“未见过。” 荷夜冰见江瑜素未出声,根据俩人的关系状况,荷夜冰改了称呼,问道:“江小姐,请问你又看到吗?” 江瑜素一脸冷漠摇了摇头。 剩下江破文未表态,但结果可想而知。 荷夜冰又道:“那么请问人界的宝扇盘是否能让小火雀来去自如?” 荷夜冰的意思是,退一万步来说,小火雀确实来过人界,但是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假设这种情况成立。 白以愿道:“不能。” 江破文的脸一阵黑一阵绿。 荷夜冰只好假装叹道:“江场主,时间不剩多少了?你既然确定是小火雀做的,那么小女子我实在是当担不起如此重则,恕我对此事无能为力,告辞。” 荷夜冰刚想转身离去,江破文拔剑一挥,剑抵荷夜冰喉咙,江破文道:“小火雀在哪?快交出来。” 荷夜冰的腰上的透明小瓶又再次抖动,只要荷夜冰遇到危险,小瓶便会抖动,不知为何? 江瑜素拉了拉他爹的手臂,示意他放下剑。 叮当叮当,铁链震动之声响起,三位男子全身在抖动,铁链随之在震动。 三位男子脸色均变得惨白无比,眼珠轱辘咕噜疯狂转动,面部肌肉正在扭曲,嘴巴大大的张开,像凶尸怒哄。 白以愿伸开双手拦在江破文和江瑜素身前,他道:“荷姑娘,子时已到。” 另一间石屋里的木箱也上下震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江破文抽回了抵住荷夜冰的剑,道:“不管用。” 看来安眠粉和光线对夜行暴徒无用!!! 白以愿喊道:“布阵。荷姑娘,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白以愿、江瑜素、江破文三人背靠背,用剑划破手指,血染在剑刃上,三剑合力在地上划了个圆。 此阵可暂时防止夜行爆者的进攻。 仙界的六大阵法必须有法力在身才能设阵,人界的阵法是以血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