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教训(2 / 3)

“侯、侯爷?”江妍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我再问你一遍,你叫我什么?”顾延朗紧紧盯着她,像是一只鹰隼盯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兔子。

江妍这才觉出不对,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身上的寝衣,半天才抖抖索索地道:“四、四爷,我应该叫您四爷。”

哪知顾延朗脸色更加阴沉,蓦地伸出一只手来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自己:“叫得不对,再叫。”

他目光冰冷如铁,手劲又极大,捏得江妍疼得厉害。江妍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又不敢反抗,只得强忍着跪在那里。

她绞尽脑汁想着平常两个伯母是怎么叫两个伯父的,今天顾家几个夫人又是怎么叫自己丈夫的。突然脑子里灵光乍现,她想起从前父亲在世时,有一回她午睡醒了去找母亲,在门口听见母亲和父亲悄悄说私房话。

江妍一咬牙,颤颤巍巍唤了句:“夫君,请夫君饶命——”

顾延朗漠然地盯着她梨花带雨的一张脸,终于缓缓松开了手。

江妍心里跟着一松,失力地半瘫在地上。

“江氏。”顾延朗开口道。

“妾身在。”听见他说话,江妍慌忙重新跪好,垂首答道。

“床前教子,枕边教妻。昨日我已教过你一句,今天再教你一句。”

江妍茫然抬眼,不解地看向顾延朗。

顾延朗垂眸,看着她道:“我非好色之徒,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是太夫人、”

江妍刚说了一半,顾延朗便道:“太夫人的意思我知道,但你才是春深小筑的女主人,你不发话,没有哪个奴婢敢胆大包天近我的身。”

“我只是、”

江妍又欲辩解,顾延朗又道:“你也无需试探我,诏狱里多得是表里不一,巧舌如簧的犯人,我见得多了。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

江妍辩无可辩,哑口无言地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了。

头顶上,顾延朗的声音仍在继续:“我公务繁忙,无心后宅琐事,更见不得女人争风吃醋的那些腌臜手段。我不管你们江家是什么样,如今你既进了顾家,就要按着顾家的规矩来。收起你的那些旁门左道,安安分分做好永安侯夫人,尽好你应尽的本分,才是你今后唯一的正道。”

江家家风不严,千疮百孔,江伯爷父子更是荒唐得人尽皆知,江妩前阵子的笑话也使江家名声在外。江妍今日又耍了这么个心眼,难怪顾延朗以为她是个心胸狭窄,手段龌龊的心机妇人。

江妍心中懊恼,满面羞惭地应句:“是,妾身受教了。”

顾延朗眼皮一垂,见她只穿着贴身寝衣,可怜兮兮跪在自己脚边,比诏狱里的犯人也差不了多少。他生性严肃,对女人素来不假以辞色,但也觉得这样对新婚妻子过于严苛了,因此叹了口气,缓声道:“天不早了,上床休息吧。”

江妍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主动替他脱了鞋。自己则扶着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去熄灯。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月光透进来,能朦朦胧胧看见些轮廓。江妍晚上视力不好,摸索着回到床边,结果上床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腿,疼得“哎呦”一声。

顾延朗本来已经睡下了,此刻不得不坐起来问:“怎么了?”

江妍本来就心里委屈,这当口又出了丑,一时没忍住眼泪就下来了。她怕顾延朗听出来,连忙回道:“没什么。”自己忍着疼爬上床,小心翼翼钻进被窝,照旧在外侧睡下了。

顾延朗见她无事,自己也重新躺下,哪知刚睡了一会就听到旁边传来阵阵轻微的颤动。他不惯与人同眠,因此一丁点动静都感受得极为清楚,不由阖目问道:“江氏,你怎么了?”

江妍本来无声啜泣,闻言连忙收了眼泪,哑声:“我没事。”

顾延朗听她声音不对,索性支起身来,将她的脸直接掰了过来。月光之下,江妍满面泪痕,眼泪把顾延朗的手都给打湿了。

顾延朗抿唇:“我又没骂你,你哭什么?”

江妍怕又惹他不快,慌忙胡乱抹干眼泪,抽噎着道:“我、我不是有意要哭的。”

顾延朗眉头紧锁:“你抖什么?”

“我、”江妍忍不住又哭了,“我忍不住。”

良久,顾延朗叹了口气:“你就那么害怕我?”

“……”这叫江妍如何敢说。

“是因为我名声不好?坊间传言,我杀人如麻,可止小儿夜啼,你怕我一不高兴,把你也给杀了?”

“……”江妍恨不得自己变成只鹌鹑,连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