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小师妹,小师弟小师妹又可爱又调皮,不听我管,但是我一拉阿争来,个个就不敢出声了,嘿嘿。” 裴惜一边掰着手指头回忆着一件件事一边说:“还有我种在后院的两株山茶花开花了,五年了,终于开花啦!一株红艳如火,一株洁白如雪,都好好看,差点都想挖来了!嘿嘿。” “家里院子有地,让阿惜种满山茶花。”裴止笑着摸摸她的头。 “好呀!红的、白的、黄的、双色的······每种都种一两棵······”裴惜又掰着指头说道。 “对了,哥哥,连家派人来山里催了,但我现在刚到京城,还不想去大周,我下个月再去大周见见生父,可以吗?”裴惜一想到要去大周,顿时神色恹恹的。 “好,我回头写信给连将军。”裴止纵容她。 迦平和大周是邦交,去大周很方便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裴惜心里还是抵触去跟曾生父相认。 接下来的一个月裴惜不是在家侍花弄草,就是在京城到处溜达。只是她外出溜达时常常偶遇到靳修,她初见时看他服饰就大概猜出他是太子了。 只是裴止从不拉帮结派,不与哪个皇子、朝臣走得亲近,裴惜见着靳修便疏远打个招呼,避免给裴止惹麻烦。 这日裴惜拉着裴争去醉仙楼听书、吃点心、喝酒。 今日说的是民间杀手组织无妄,专干拿钱杀人的勾当,不计好人坏人照杀无误。前几天还在京郊杀人了,越发猖狂了,目前官府还抓不到凶手之类云云。 裴惜不经意间瞥见二楼扶栏上身影,那人对上她的目光,摇着纸扇笑了笑。 裴惜不禁低声嘀咕一句:“这太子怎么这么闲!” 裴惜美滋滋地吃饱喝足,正准备和裴争撤离。 那边靳修恰好下楼来到,他手拿折扇、一身黑衣显得身形修长,他来到她跟前, “裴姑娘!” “见过大公子,大公子有何事?”,裴惜今日穿的是桃粉衣裙,黑眸晶亮,眼里带着三分疑问看向靳修。 靳修耳廓微红,可能他自己都觉得这慌撒的太假了,“今日出门不带钱袋,得劳烦裴姑娘帮我结下账。” 裴惜微垫脚往他身后瞄了瞄。 “也不曾带人!”靳修看出她意图,忙补充道。 “······”真的假的? 躲在暗处的太子近侍滴汗:“我许不败不是人吗?阉人也是人啊······” 裴惜道了一声“好呀!”,便去帮他结账了。 结账罢出门,靳修方道:“为报答裴姑娘,我请你吃府里厨娘做的一道点心吧,蟹黄糕。去年八九月大闸蟹的蟹黄做的糕心,糯米做的外皮。糯糯的,咬一口里面金黄香甜的蟹黄就流出来,满屋飘香。” 靳修看着裴惜双眼亮晶晶的还咽了咽口水,顿时眉开眼笑,他看见裴惜喜欢吃,便想把她喜欢的都给她。 此时裴争扯了扯裴惜衣袖,裴惜失态咳了一声,推却说道:“下次啦,天色不早了,得回家了,先谢过大公子了。” 其实天色还很早,一点都不晚,靳修也无半点生气,笑着道:“好,下次就下次。” 却是等不到下次了,因为裴惜去大周了,连家人都寻到迦平京城了。 裴惜拽着裴止和裴争的衣袖不撒手,裴止笑着拍拍她的头:“去吧,别小孩子气了,不出一个月你便又回来了,听话。” 裴惜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到了裴府大门,还要说长长的话,“哥哥你不要再挑灯熬夜了,事情是做不完的。阿争你要多找人聊天,别一整天不说话。阿薇你帮我喂阿布,不听话也别打啊,我会心痛的。张伯记得帮我照看那一院子茶花树啊。阿达······” “好,今晚不熬夜了。”那就明晚再熬,裴止笑了笑。 “知道了。”裴争从不多言。 “姑娘放心啦,我定会把阿布养得肥肥白白的。” “姑娘放心,老奴定会悉心照顾茶花树的。” “姑娘放心······” 裴惜站在马车上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才肯进马车,非要每个人都交代一句,幸亏裴府没几个人。 而连家来接人的李选安静立于一旁,也不催促。 李选三十多岁,生的一脸正气,曾是连将军出入沙场带在身边的副将。 后来不打仗了,便跟在对他有培养之恩的连将军身边做事。 李选常常目不斜视,一看就是沉稳之人,很靠谱。 路上李选实在好奇,忍不住问了裴惜阿布是谁。 原来阿布是裴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