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上天愿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 她其实非常愿意用聪明的脑瓜去交换健康的身体。 得病吃药的感觉太难受了。 - 窗棂外的天似是墨染般的浓稠,云似一层薄纱笼于皎月之上。清凉的夜风拂起眼前人的墨发,卷起若有若无的暗香沉浮。 如果口鼻处不都是苦涩药味,她可能还会对眼前如画般的一幕有所感怀。 现在她只想好生歇息,合上眼就蜷成一团。连呼吸都是不顺畅的,委屈得她想要掉泪。 那微凉柔软的掌心贴上她还滚烫着的小脸,令人不由地喟叹一声,一双柔荑齐上阵捉住了那手,还过分地蹭了蹭。 感受到了对方的僵硬,还有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不一会儿另一只手伸出又去探她的额头,沈栀心不满地哼哼了声,又将之捉住,为不让对方反抗她还狠狠咬了一口。 本以为这般总该能消停了,结果那双大手没过一会儿就反手握住了她的,怎么也挣脱不出。 她犹犹豫豫地想要睁眼,才刚瞅见条缝就瞧见那人俯身压了下来,吓得她又连忙闭上。 什么软乎的东西贴上了她的额头,轻柔至极。 “不准再闹了,都还没退热。” 那手覆上了她因难受含泪的眼眸,反正横竖都是睁不开眼,她不一会儿就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 “你醒啦?昨天可真是吓死我了!” 沈栀心刚睁眼,意识还没回笼就听到了任雁儿的声音。 偏头便瞧见她浅笑着开了窗,清新的空气灌入屋内,沈栀心这才注意到自己被结结实实地裹成了个粽子。 “没想到你晚上睡觉这般老实。” 闻言,沈栀心又是一愣。 回想起那些朦胧的记忆,看来她并不知晓乔云鹤夜间来过。 “这里是……” “算是书院内的病房吧,昨日只有你一人在,那柳思柔活蹦乱跳着呢。”任雁儿没好气地说后又补充道:“不过你病倒的消息师傅已经知晓了,惩罚也不作数了,你好好休息便是。” 沈栀心刚点完头,任雁儿便搬了把椅子坐下,眼里满是八卦之光。 “你知道你昨日是怎么来这儿的吗?” 见沈栀心摇头,她便立马迫不及待地张了口,又好似怕被别人听了去,偷偷打探了几眼窗外后,压低了声音道:“乔公子抱你来的!” “天啊,我当时都看傻了!你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 相比任雁儿的激动,沈栀心确实是什么都不记得,她只能自觉无趣。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这几日可是多亏了你,才瞧见了那般多与往常不同的乔公子呢。” 沈栀心不由得回忆起了昨夜。 温柔握住她的那双手,轻缓地抚摸着她发丝安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沉沉睡去前,她好似听见了一声极浅的话语—— “我会一直在。” - 书院内课业繁多,沈栀心当然不会将这番安抚人的话放在心上。 更何况今日早晨醒来时她便已经退了热,但任雁儿还是建议她在休息几日。 沈栀心想了想,觉得也是。 但午后瞧见两个熟悉的人影并肩而来时,她立马就后悔了,扭头就跑。 “站住。”沈青人还未至,声音温和,却是听得沈栀心头皮一阵发麻。 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只能僵在了原地。 熟悉的,饱含着兄长浓烈爱意的大掌落到了沈栀心的头上,不轻不重,恰好限制她动弹不得罢了。 “嗯?想去哪儿啊心心?” 要命。 沈栀心一颔首就对上了沈青含笑的眼眸,那叫一个温柔似水,如沐春风啊。 “青哥今日怎的来这儿了?小妹我能去哪儿啊?咳、咳咳……这不是还没完全好吗?当然是回房歇息了。” 沈栀心作势就想将那还如八爪鱼似钳制自己的手掌拿开,结果对方根本纹丝不动。 她有些泄了气,晓得今日沈青怕是没那么容易放过她了。 只能幽怨地瞅了一眼把人带了过来的乔云鹤。 对方怡然自得地晃着折扇,就站在沈青的旁边,对上了她的眸光还无辜地眨了眨眼。 跟在问她“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似的。 “心心,你说,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