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了。” 周眠看着自家儿子这般没有眼力劲,看到小小姐在用膳,还催她去后院。出声替顾思榆回答道: “宣儿,小小姐才刚吃上饭,你且去告诉小少爷,小小姐待会就到。” “不用了,嬷嬷,我们这就随宣颐一起去后院吧。既然是贵客,自然要相迎。这糕点我装到荷包里,边走边吃也是一样的。”顾思榆也没有立场怪人家来的早,耽误自己吃饭,谁让自己睡懒觉起太晚呢。 周眠诧异顾思榆连平日里最爱吃的燕窝都不吃了,也要去会客。毕竟这燕窝,她也不是天天都能吃到的,是太夫人知道她最近为了林夫人守孝辛苦才特意派人从库房里取出来送来顾思榆院子的。 周眠一边帮她把爱吃的食物收拣起来一边问道:“小小姐,是什么贵客啊,竟值得您连饭都不吃了,也要去相见?” “是兄长的好友,昨日他同我提过,那位大人姓严,具体名字我给忘了。他是在宫里当差的。不过我更想见见他阿玛,他阿玛是刑部尚书,我还想当面向他告状呢。”顾思榆已经不满足于只见到一位御前侍卫了,若不是担心越级告状,可能会牵连顾家以及顾泓皓,她都快想着告御状了。 宫里当差的几个字,差点让周眠联想到小公子请了一位太监公公入府,但接着听她言,其父乃兵部尚书,就知晓自己猜错了方向。 “小小姐,即便你真有机会见到尚书大人,同他言明一切,那小小姐手中有何证据证明李大夫与穆尔德额娘之死无关,证明他是无辜受牵连。” “你要如何证明那穆尔德就与寻物居纵火案相连。此案不是已经找到真凶,且伏法了吗?” “难道仅凭着我相公的一面之词,尚书大人就会相信登高楼看热闹的穆尔德就是幕后黑手,那对方仍可辩驳,陈南属于得利索赔的那一方,肯定会帮着小小姐,你说话。”周眠不是陈遥榆出嫁时随意找的陪嫁,她是正儿八经的陪着陈遥榆一同长大的大丫鬟。 虽不及陈遥榆这个千金小姐懂得多,但耳濡目染间,也比其他下人在说话谈吐间从容不迫些。 这也是为何陈遥榆会早早的选择她作为孩子奶娘的原因,只可惜,陈遥榆生产的那天,周眠正带着襁褓中的孩子回陈家拜见陈南的父母。 大家都忙着主子生产难产的事情,也没人去通知她回来,等她回来的时候,陈遥榆就已经处在弥留之际,根本就说不出话了。 “啊,我好烦啊,周嬷嬷,这世道想讨个公道也太难了。”顾思榆眼巴巴的看着周眠,再度感叹世道艰难。 “你还忘了说一句,万一这位刑部尚书大人同那穆尔德还有些交情,我再找他办事,那岂不是自己挖坑往里跳,差点都忘了,他们还会官官相护。” 唯有对着周眠,顾思榆才会难得露出小女儿姿态同她撒娇。 “小小姐说的极是。历来,当官的大人之中,好官少之又少,已是常见之事,不是吗,物以稀为贵,这也是为何清官能够名留青史,被后人所得知的原因吧。” “物以稀为贵,情因老更慈。”顾思榆从周眠口中的物以稀为贵,回想到了唐代诗人白居易这首诗中并不怎么为人所知的最后一句,“比起这句,我更喜欢那句,怀中有可抱,何必是男儿。” 在千年前能有一男子公开认为只要是自己的后辈,不分男女都一样重要,皆是自己的子孙儿女。 陈宣颐不懂她们两人是由何从公子所见之好友再调转话题来到官官相护与物以稀为贵的。 他只知道自己是听了公子的吩咐,来叫小姐的,小姐说了要走,但却还一直坐在四方凳上同自家娘亲说话。 被晾在一边的陈宣颐没忍住,又小声的催促道:“小姐,少爷还在等着您。” “宣儿,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得对小姐少爷无礼。少爷现在是你的主子,但是小姐也是主子。哪里有下人催促主子的道理。”贸然打断主子说话,严重的话,可能会被主人罚跪或者杖责。 陈宣颐跟在顾泓皓身边,这般耐不住性子,日后随着他出门赴约时,万一再插嘴,丢的是顾泓皓的面子,那就不是像现在的顾思榆这般好说话了。 “娘亲,我不是想催小姐,我只是提醒你们。” “罢了罢了,我懂他的想法。他还不是奉命前来,怪不得他什么。” “哪有人天生就会给人当仆人的。” 顾思榆一边起身一边为陈宣颐说话,“嬷嬷,你也不要对他太严格了,我让他跟着兄长又不是为了方便兄长身边有个使唤的人,是想让宣颐哥跟着我兄长学些东西。他本就与我们同龄,您又时常在我左右,没办法教他一些书本上的知识。” 陈宣颐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自己出门,反倒是表现出了他对顾泓皓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