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然上学的这些年里,唯独玩得好的同学便是邹沅。 她父亲是医疗器械公司的股东,母亲则是一名资深律师。 这种家庭配置,是赵巧姝眼里的体面人。 遂在司然和邹沅接触期间,她并没有阻止。 现在司然闹脾气,不和她说话,也不理瞿嘉治,她思来想去,特意买了束花,又拎了些水果上邹家做客。 邹沅下楼的时候,对她的到来感到好不意外,碍于父母在场,她还是不情不愿地喊了声“阿姨好。” “你看看她,每天睡到这个点,不像你们家司然,早早就去上课了。”邹母话是这样说,脸上却是带着笑。 “你抬举她了,她现在和我闹别扭呢。”赵巧姝抿了口龙井,“不像小沅,都没让你们操过心,司然那孩子,现在是越大越不听话。” “这是怎么了?我记得那孩子又漂亮又有礼貌,学习还好,不像我们家邹沅,只能送到国外才能读名校。” 邹沅反感地看了看母亲,“妈!” 邹母打趣:“你看看,一说她还生气。” 赵巧姝为难地轻啧一声,“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司然那孩子,她好端端地,被学校的一个男孩子带坏了,两个人懂什么?就手牵手,被我撞着了。” 邹母先是一怔,末了,笑出声,“这个年纪,确实早了点。” “怎么不是呢,我是极其不赞同的,现在把她关在家里,让她和那个男孩子分手,她还给我闹绝食。”赵巧姝嗤之以鼻,看向邹沅,“小沅,她就和你玩得最好,你去替阿姨劝劝她好不好?为她我真的是操碎了心。” 邹沅本来还一脸不耐烦,听了她的话,她心里顿时就乐开了花,“好的,我待会就过去。” “阿姨先谢谢你了。”赵巧姝过来的目的达成,转身就赶到了医院。 她不知道,她给司然找得不是抚慰剂,而是另外一把扎心刀。 对于司然的背叛,邹沅无时不刻想羞辱她一番。 上次同学聚会她没出席,算她侥幸。 这次可是她的好妈妈亲自邀请她去的。 瞿家离这里不远,她到的时候瞿嘉治在做饭,见她来了,热烈欢迎。 她将一提时令水果放下,抱着看笑话的心思走到走廊尽头。 房门开着,里面的人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捧着本书在看。 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抬。 邹沅将门关上,讽刺道:“瞿司然,你把赵柯抢走,又能得到什么呢?你连陪着他都做不到,简直害人害己。” 司然从毕业起,就一直不敢面对她,听到她的声音,她有片刻的迟疑,可想到赵柯的话,她鼓起勇气侧过身子,“再说一次,不是我要和你抢他。” 邹沅面色冷下来,“那你知道我喜欢他还接受他,你要不要脸啊?” 司然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们互相喜欢,我再去插一脚,那我肯定是有问题的,可他喜欢的不是你,你没有资格来指责我。” “我没资格,我喜欢他喜欢了整整三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藏着掖着是来恶心谁的?” 司然反问:“倘若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你还会和我继续做朋友吗?” “不会,至少我不会恨你,只是嫉妒而已。”邹沅剜了她一眼,“现在不同,现在是仇人,但凡有机会,我都会来报复你,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恐惧中!” 司然端坐好,“随你,希望你早点得到他的喜欢,好走不送。” 邹沅不依不挠,“你妈可是来让我劝你分手的,我的任务没完成,怎么能走?” 司然将手中的书拍在桌上,闭着眼睛平复心情,过了半晌她突地笑了起来。 “那你就住在这里吧,我不会和他分手,你等不到了。” 她拿起帆布袋,装了好几本书,径直往屋外走。 瞿嘉治见她出来,还以为她是想通了,招呼道:“小然,饭做好了,快来尝尝。” 司然没理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出门进了电梯。 瞿嘉治追了两步又怕她出事,大声叮嘱道:“出去玩可以,赶在你妈妈下班之前回来。” 司然撑着一口气跑进了地铁,手机和手表都被他们没收了,她手里仅剩一张公交卡,坐到城西,顺着赵柯曾经说过的地址,看到了那几栋气派奢华的别墅区。 西门只容许车进车出,她绕着铁栅栏走了大约半小时才到东大门。 值班的保安穿着黑色礼服戴着白手套向进出的住户问好,看到她,和声问道:“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