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话音刚落,他抬脚便踢碎了身旁的桌子,只听“嘭”的一声,桌子瞬间破裂瓦解,变得稀碎。 那人见此,尖锐且嘶哑的发出一声大喊:“给我上!” 赌坊内的打手悉数向他们扑了过来,赌客们四下逃散,一时间乱作一团,段府中的两位小厮也拔剑而立,护在段珂和翁昱的左右。 段延身如惊鸿游龙,凌厉的身法干脆利落。只见他再次抬腿,狠狠一脚便踢飞最前面的壮汉,壮汉的身躯直直飞向墙面,重重砸上去之后便没了动静,段延随即又踏桌而上,在空中旋身,手持佩剑,劈风而挥,剑刃未出,却有数人应声倒地。 几个回合下来,赌坊内的打手已尽数被段延摆平,那人见此情景,转身便逃,段延一个跨步而上,伸手就将他逮了回来,揪着他的衣领问道:“人在何处?” 那人未曾见过如此骁悍之人,被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道:“人、人、在在、在……” “快说!” “人、人不在此处。” “到底在何处?” “不知……” 段延的脸冷了下来,揪着他衣领的手向前用力,将他扔倒在地,随即欲拔剑出鞘。 锋芒逼人,吓得他连忙跪地求饶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小的已经被卖进了花楼,老的,老的扔在东面城郊的巷子里,让他自生自灭了。贵人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呀!否则小人性命不保。” 说完便向着段延的方向砰砰磕头。 翁昱听后如雷轰顶,脸色霎时转白,险些站不稳。他急忙冲上前问道:“哪个花楼?!” “就、就是此市街头的那家。” 翁昱猛然转身便冲了出去,段珂来不及阻拦,也快步跟了上去。段延示意其中一名小厮随同前去,另一位则留下来,将猥劣之人提了起来。 段延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神锐利,嘴角突然挂起一抹浅笑,他道:“赏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随我去花楼赎人,赎的出,便饶你一命。若赎不出……” 那人连忙应答道:“赎的出,赎的出,定能赎的出!” 段珂追着翁昱来到花楼,还未进门,便被门口的姑娘们拦住。领头的一位浓妆艳抹,手持绢扇,掩唇轻笑,对着他们二人讥讽道:“两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几斤几两重的骨头,也敢来这销金之所,奴家只怕你二位进得去,出不来。” 段珂和翁昱,一位下人扮相,一位粗布麻衣带着补丁,怪不得人家姑娘不放他们进去,这怎么看也不像有钱的主,倒像是来吃白食的。 段珂笑微微地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几枚金锭,伸手递在那姑娘面前,语气平和道:“可否请这位姑娘帮个忙,我们来此,是为寻人,若能顺利找到,这些定然尽数赠与。” 有钱可御鬼,何况人呢。 这些姑娘见到这金灿灿的宝贝,一阵风一样的扑了过来,娇声软语,婀娜多姿,一改先前的态度,其他姑娘见段珂已被抢走,转头就去缠住翁昱,搞得二人此刻进退无措。 随后赶来的小厮见此情景,刚要拔剑而上,被段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立刻心领神会,退至一旁。 领头的那位抱着段珂的手便不再松开,她将头靠在段珂的肩膀处,软绵绵道:“奴家名唤莲香,是这花楼里的歌姬,假以时日,也会是这里的头牌呢,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段珂绷直了身子,干干笑了两声道:“我们所寻之人,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该是这几天被卖进来的,敢问莲香姑娘可有印象?” 莲香抬起头,对段珂不依不饶道:“公子若不说自己姓甚名谁,奴家可是一问三不知呢。” 段珂无奈,想了想道:“我叫段延。” 这是段珂儿时以来常用的妙策,每次在外面惹了乱子,报上的都是她二哥段延的名字,为此每每惹祸,被人家找上门讨要说法的时候,最先倒霉的都是他二哥。 话音刚落,便听段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只见她二哥抱着剑,正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身后的小厮手上还拽着刚刚在赌坊里绑来的人。 段珂灵机一动,低头对着靠在她肩头的姑娘说道:“那边是我家公子,姑娘蕙质兰心,就无需我再多言了吧” 莲香闻言赶忙松开了段珂的胳膊,走之前还不忘白了她一眼道:“啧,不早说。” 兄妹一场,段延看着段珂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出什么鬼主意坑他,见那姑娘向着他的方向扑来,段延随手一扬,半刃出鞘,他对着莲香浅笑道:“姑娘小心,刀剑无眼。” 不止莲香,门口的姑娘们都被吓的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