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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2 / 3)

叹。

“孩子,方才那宫女所言是否为真?你莫怕,是什么只管说便是,有朕为你做主。”

廖文茵嘴上应是,嘴上却回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回陛下,臣女宴上多饮了几杯酒,便与昌宁郡主出来稍歇,后来郡主见着那只受伤的猫儿,才寻到贵妃这里,至于旁的——”她作势欲言又止,微微垂目用眼神往越贵妃处瞟了一下,似乎又以为无人发觉,随即道:“至于旁的,臣女什么都不知道了。”

少女瓷白玉骨,面上带着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紧张,不知想到什么,眼中又是难堪,岂料这殿内哪个不是心堂透亮着的主儿,将廖文茵所有情状都看在眼里。

永晟帝神情稍滞,知道或许确有其事,只是这廖家姑娘为保名声——

她是未来的肃王正妃,这桩婚事是自己亲赐圣旨定下的,如今不论她说一句是与否,都摆脱不了掺和进越贵妃母子做的腌臜事中,那今日之事便难以收场了,只有推脱什么都不知道,既保全自己与沈戎河的名声,又给越贵妃一个体面。

思及此,永晟帝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七窍玲珑,又是良善恭顺,是越贵妃母子对不起她。

回完话,看出她不愿被搅进此事,永晟帝摆手让她退下,少女垂首行礼,只有越贵妃在地上跪着,看见她翘起的嘴角。

越贵妃暗暗咬碎了牙,修剪圆润的指甲刺进掌心,一瞬间便想通了这个局。

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

没想到这廖氏女小小年纪,竟也有如此心计谋算,她把持后宫多年,还有栽在这毛丫头身上的一天!

越贵妃心里清楚,瑸儿自然是胡说八道,绿萼先前明明已经承认看见过瑸儿扶着廖文茵从宴上离去,却不知道为何又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

方才不论廖文茵承认与否,都算是认下今日被算计,倘若消息散出去,又有谁会管她是否并未失身于沈煜承呢?那沈戎河为着名声,这桩亲事还能成?

此等一女侍兄弟的风流韵事已经足以毁了那贱人了。

可她如此狡猾,只一味推脱的干净,还做出那等矫揉造作的模样惹得旁人疑心,这一连串下来,没上戏台班子去演两出真是可惜了了。

果不其然,如今所有人都认定她下药图谋为真,廖家姑娘为保名声识大体,又有谁会再去追根究底,岂非故意给廖文茵难堪。

永晟帝看向站在一旁的长姐,长公主适时出声:“陛下,廖家姑娘既然于此事无关,今日出了这重华宫自然也不会有人多嘴一句,谁若嚼舌根,那便是于陛下赐婚有异,至于旁的,乃是陛下家事,陛下自定夺便是。”

永晟帝“嗯”了一声,这些话自然不好由他说出来,未免有遮掩之嫌,廖喈是重臣,顾霜岚又是忠良之后,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不但那孩子的名声尽毁,于朝堂稳固更是无益。

他目光移向跪在地上的母子,眼神渐冷。

“雍王行迹狂悖,目无尊上,言行不端,德性有亏,自今日起,禁足雍王府,无旨不得出,越贵妃教子无方,华而不实,僭越矫枉,着降为嫔,罚俸一年,夺协宫之权,禁足鸾栖殿。”

越贵妃猛然抬首,目中尽是不可置信,沈煜承跪伏在地上,只觉自己没受什么罪惩,心中竟还松了一口气。

“至于你们,来人,杖毙。”

留着这两人,便是留着沈煜承的罪证,永晟帝低沉的声音便随意处置了瑸儿与绿萼,两人却没有越贵妃那样的心性,即刻哭叫着求饶起来。

刘公公摆手,正有太监要上前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廖文茵站出来施施然行礼。

“陛下,今日冬至之节,肃王殿下与臣女不日也要完婚,既逢大喜,却不好见血腥,这两个宫女可怜,若是死的不明不白也是冤屈,臣女恳请陛下饶她们一命,以示陛下仁德慈厚,彰德嘉懿。”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殿中婷婷立着的少女,不卑不亢,面上竟然还淡淡笑意。

永晟帝目光沉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长公主心中暗叹,方才还觉得这孩子处事有度,如今看来却是有些过于良善了。

反倒是沈戎河,如同看闹剧一般,冷着面目,心底却是兴味十足,直到廖文茵为着那两个侍女求饶,他终于好似忍不住一般,侧过去的脸挑起嘴角。

方才跟过来果然没错,真是一出好戏。

既如此,他也不介意帮帮这未过门的妻子。

男人一反常态,淡淡出声:“父皇,五弟既然喜欢这两个女子,又尚未婚配,不如父皇将这两人赐给五皇弟,五弟虽未成家,也该知晓有过必悛,未萌则戒之才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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