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正靠着软垫打瞌睡呢,只觉得眼前有人,睁开眼睛一看,却是探春。“什么事情啊,哭哭啼啼的,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了?对了是扬子集团的人找你麻烦了?还是遇上了那个清俊的男孩子,和人家告白失败了?”贾母带着几分戏谑,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叫探春坐下来。 探春哽咽难言,一下子跪在了贾母跟前:“我对不起这些年老太太疼爱,我想离开集团,走得越远越好。”贾母一愣,但是很快明白了什么:“那些闲言碎语不要理会。他们大人的事情和孩子没关系。你是在我跟前长大的,我亲自教养出来的孩子谁敢说个不字?快别哭了。”贾母很果断的叫探春收起离开的心思。 探春眼泪巴巴的看着老太太,哽咽着说:“我不是和谁怄气,只是那些闲话实在是难受。” “你还说没有怄气,你真是哭给我看呢。脸面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来的。你做好自己的事情,谁敢说你什么。人么,人生在世,总免不了口舌是非。无非是你说别人,别人说你。好了,别哭了。你要是实在抹不开面子,干脆出去玩几天。”贾母轻描淡写,根本当成是探春在发泄情绪罢了。 被说中了心思,探春脸上一阵发烫。刚听见那些风言风语,探春的确是心里不舒服。但是这些年了,探春其实早就对这些议论见怪不怪。但是以前她的圈子也就是同学,还有贾家的亲友们。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因此探春没觉得特别难堪,她心里虽然会有些时候不舒服,可是很快就过去了。 现在不一样啊,这些人都是集团的员工。探春第一次感受到,人的认识是有很大不同的。在很多人眼里自己的出身简直是个笑话,是最大的缺陷。探春以前几十年的认知被推翻了。她忍受着各种指点和议论。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露出来一点。因为宁荣集团不是以前了。以前,贾家人的身份就是一道护身符,甚至可以说是免死铁券。可是现在的宁荣集团不是以前了,贾家人的身份简直成了过街老鼠的代名词。 探春深深认识到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他们不过是借着用讽刺,挖苦自己在新主管面前做好人,邀功请赏。她来老太太跟前哭诉,一来是老太太对女孩子们不错。看见自己被人中伤,老太太一心软没准会给自己点补偿。再一个是探春隐隐感到,这个事情和王夫人逃不开干系。贾政闹着要离婚,而且态度坚决。探春忍不住在心里有个想法——赵小兰和贾政的感情可是比王夫人深多了。贾政恢复了单身,赵小兰就能名正言顺的上位。正是需要自己加把火的时候了。 老太太那么精明的人如何不知道王夫人在私底下的动作。到时候老太太也厌恶了二太太,贾政离婚就是铁板上钉钉了! 谁知贾母根本没按着剧本来,她似乎不关心是谁在败坏贾政的声誉,把探春牵连进来。甚至对探春受到的委屈都毫不关心。 探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贾母看着她:“这些天难为你了,你一个姑娘家,要顶着压力办事,每天起早贪黑的,才多大的年纪啊,竟然憔悴了不少。也是你的命不好。本想着给你找个不错的男孩子,安生过日子。谁知偏生是姻缘缘分不到。我慢慢上年纪了,对你们这些孙子孙女也是有心无力了。你这个孩子啊,还是看不透——事业是没尽头的。可是女孩子的大好年华就那么几年。你干脆歇一歇,好有时间找个男朋友。以前的事就不想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谁还计较以前的事情。”贾母放缓了语气,鼓励探春去找男朋友。 探春低着头,脸上看不清什么表情,她慢慢恢复平静:“老太太说的是,我知道了。” 刚从贾母的院子出来,探春就见着宝玉急匆匆的过来。“三妹妹在这里呢,我正想找你呢。怎么,你去老太太这里了?”宝玉带着几分担心上下打量着探春:“最近没什么事情,你可有兴趣玩一玩,今天我约了不少的朋友。你也一起来吧!工作是永远做不完。人生苦短,及时享乐!” 探春读懂了宝玉的心思,笑着说:“多谢二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担心我听那些话心里生气。这些年我早就习惯了,反正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哥哥,我只有太太一个母亲。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去了。”说完探春对着宝玉点点头,借口有事情先走了。 宝玉看着探春的背影站在那里出神,凤姐笑着走过来,见着宝玉:“宝玉,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呢?今天风挺大的,小心被吹着了。快点跟我去见老太太!”说着拉着宝玉就走。 贾母见着宝玉自然很高兴,拉着他坐在身边笑着问他日常起居生活,最近吃了什么,去什么地方了,玩什么呢。宝玉则是腻着贾母说起来自己最近做了什么,见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贾母含笑听着宝玉絮叨,忽然对着凤姐说:“你有什么事情?别是集团有什么事情。” 凤姐忙着笑着说:“我只是想着老太太,集团的事情我早就不管了。现在人家扬子集团的人来了,带来不少新观念。现在集团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