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状态使我感到焦虑。莫尔索在座位上朝我挥手,我的位置前边就是老马尔福夫妇。 至于我们的四周,除了一些属于斯莱特林的沉思会成员,大概就是平日里总是跟在马尔福身边的那些纯血吧。那些没有什么存在感也不愿意跟随我的小家族或者混血们倒是被挤到后面去了。 为此,我并不感到愧疚,这是他们的选择,选择总是将带来代价不是吗? “博克!”林吉在人群外大喊,我身边一些人敏锐地转头,不过他看起来毫不在意,拨开那些阻拦的手往我边上挤。对于他的好眼力我表示相当敬佩,毕竟我来得有些迟了,经过好一番寻找才看见手都快挥断的莫尔索。 “总算看见你了,我听你早上说回来看比赛。”他挤开一个斯莱特林之后若无其事地坐在我身边。 前排的老马尔福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之后不满地回头,我们双目对视,他看起来还记得我与莫尔索,整个人就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一样眯起眼睛,而后,他又注意到林吉,眉毛狠狠地皱起来。 “下午好啊,马尔福先生。”我按着莫尔索的肩膀,示意他与我一同问好。这时候的他倒没有餐桌上那么机灵了,反倒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人一样。我猜老马尔福一定在这些巫师小孩子心里“威名远扬”,不管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 林吉倒是支支吾吾想问好,不过老马尔福已经把头转回去了。 唉,没有把日记本送回去真是可惜了。 比赛似乎要开始了,双方球员走进赛场。我很容易就注意到马尔福那发光的亮脑壳,他与波特在其他人高马大的队员衬托之下都显得太瘦弱了。 大部分人都在为格兰芬多欢呼,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都希望斯莱特林会被打败。不过球场上的队员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双方队长甚至握了握手——即使出于礼节。 球赛开始,正常的进攻与防守,双方的找球手都在场上乱转。马尔福抽空朝看台这边挥了挥手。 “我真羡慕他,”林吉羡慕地说,如果我明年也能进球队就好了,这样爸爸妈妈就能一起过来看我了。” “什么?” 周围的声音太大了,我没有听清楚他小声的嘟囔。正当此时,解说员宣布斯莱特林以六十比零领先。周围充满欢呼声,那些学生大叫着,使我更加焦躁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那条睡在城堡里的蛇。 某个瞬间我甚至想成为它,在冬日即将到来的时候找一个舒适的地方藏起来。 莫尔索凑近我耳朵说,“波特的游走球似乎有些问题。” 越来越阴沉的天空终于将携带着的雨点如愿以偿地扔下来,当它们落在我手上的时候我已经可以联想出水浸泡衣物时湿漉漉的触感。这让我放下一切立刻给自己施加魔咒,当然,我没有忘记莫尔索。 林吉可怜兮兮地往我身边凑的举动也让我烦躁地再给他身上施加一道咒语。 我的心情越来越差,即使马尔福几次朝这边的看台挥手,这样愚蠢的行为都没能让我如同往日一样看见小丑似的发笑。一种莫名的心烦意乱击中心脏,拉扯着所有血管都纠结到一起。我感觉自己的手指无措地蜷缩起来,又暴躁地舒展。 恍惚中我看见蛇的眼睛,一只乌鸦朦胧的影子从雨幕中飞过。 “出事了,派丽可。”这只长着黑色翅膀的大鸟说。 然而大雨将它们像油画一样冲刷褪色。 某种恐慌与毁灭的暴戾在头脑中滋长,当我反应过来时,那根黑刺李魔杖已经被我紧紧握住。 “派丽可?派丽可!”在嘈杂的声音中,莫尔索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大吼。 周围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声音,隔着朦胧的雨幕,我听见赛事结束的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