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睡了一觉起来,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焕发。
就看见秦行烈坐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把扇子,轻轻地给她扇着风。
难怪她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丝丝缕缕的风吹过来,十分舒爽。
“你是不是没有休息?”顾昭眯着眼伸了个懒腰,突然醒悟过来,睁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美目,“就一直在这里给我扇扇子?”
秦行烈笑得格外纯真:“我不累。”
他其实也没有想着一直坐在这里给顾昭扇风,只是看着顾昭睡觉时额头冒汗,就随手拿起扇子给她扇风。
然后看着顾昭的睡颜,只感觉心里满满当当的,不知道怎么时间就过去了,似乎就只是一个晃神,就到了顾昭睡醒的时候。
顾昭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女装,齐泗和沈蔚也都进来向她汇报。
沈蔚首先说道:“大人,我按照你的吩咐,顺着痕迹追查那些刺客的来路,发现他们应当是提前一天就藏在了猎场之中。在猎场西北角的丘陵山谷中,有他们过夜的痕迹。”
“于是,我们追着他们来路留下的痕迹,找到了一个侧门。据猎场的下人说,那个侧门一年到头几乎都不怎么开的,但是我们确实在侧门处找到了一些脚印,就是这两天留下的。”
“但是猎场管理混乱,持有侧门钥匙的人不少,而且,还可能有更多的人有可能拿到钥匙,却根本没有人知道。”
“这次混乱中,很有可能内奸已经趁势逃跑。”
沈蔚对抓到这
个刺客队伍的同党,已经不抱太大希望。
齐泗等沈蔚说完,也开始了他的汇报:“刚才那些权贵子弟当中,还真有几个心里有鬼,一诈就诈出来了。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内奸的事情,却也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他拿着一卷口供交给顾昭:“不过具体是不是真的,还需要大人您亲自核查一遍。”
“今天在别苑中,也有不少地方出现可疑人物,为此,下面的兄弟抓了不少人,现在都在临时牢房里关押着,属下派了人正在处置。”
“还有,今天别苑中很多女眷受了惊吓,想要离开,但是现在的情况,属下觉得不适合让她们离去。否则可能会有一些刺客同党混在她们的队伍中逃走。”
齐泗面带迟疑,“可是,如果像对待其他可疑人一样的关押处置的话,怕是影响太恶劣。”
顾昭略微思索了一番,“这样吧,你让人告诉她们,因为无法确定刺客是否还潜藏在别苑之外,意图行刺,所以为了她们的安全,这几天御林军将会排查返京道路,确定无碍就让可以让她们返回上京。”
“如果她们害怕家人担心,可以允许她们每家派出一到两个人手,跟随御林军一起回上京报信。”
顾昭看了齐泗一眼:“这期间咱们兄弟们辛苦些,带着御林军,把别苑给我围个水泄不通,一只信鸽都不能飞出去!”
齐泗恍然大悟,“大人的意思是,故意把别苑严加看管,逼得那些刺客同党
为了传递消息,不得不想办法以回上京报信的理由跳出来。”
“然后我们就把各家派回上京的人手好好审讯一番,从里面找出真正的同党?”
顾昭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齐大哥懂我。”
齐泗得意地笑了几声,忽然抬头看见坐在顾昭身边的秦行烈,连忙严肃起来:“不敢,属下只是跟着大人学了那么一点点的本事。”
他用大拇指掐着小拇指的指尖强调:“就这么一点点,就够属下受用终生了。”
顾昭笑了笑,嗔骂道:“跟谁学的这种伎俩?好好干活是正经。”
她神情严肃的叮嘱二人:“晚上太子殿下要设宴,届时别苑中各家公子千金,全都要赴宴。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晚上赶快去利落地办了,记得不要让人抓住把柄,都把首尾处理干净。”
沈蔚和齐泗一起躬身领命,刚要出门,沈蔚又想起了一件事:“大人,你那个妹妹,顾盼娣跑了。”
顾昭“嗯”了一声。
当时刺客突然出现,生死关头,大家都忙着保护太子和她,就放松了对顾盼娣的约束,顾盼娣趁乱逃走,也是正常。
“顾有富他们也跑了吧。”顾昭用的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陈述的语气,显然对此早就知情。
沈蔚点头:“正如大人所料,有几个兄弟跟上去了,他们跑不了。”
顾昭摆了摆手:“那就没问题了,派几个人去接应一下,顺带把顾盼娣抓回来就行。她跑不远,回头我还要看着
他们一家团圆呢,少了一个多没意思。”
顾有富他们一家四口身边服侍的人手,全都是控鹤司刚刚入职的小鹤。
这也算是对他们的一次考验。
虽然这些小鹤相对来说算是新人,但是比顾有富他们这种没见识的还是要精明得多。
顾有富他们以为能背着这些下人做出某些秘密筹谋,就算是夜半夫妻私语不好偷听,但是他们总是要有所行动的,所以他们的真正目的根本就没有可能瞒得住。
顾有富夫妻夹在顾昭和林维康两个庞然大物中间,无论选择哪一方都没有安全感,所以决定假装两边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