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
这下就连林君庭都严肃了起来。
这时候,那些见到没有希望逃走的蒙面刺客,竟然仿佛接到了命令一样,全都低头咬住了自己的衣领,服毒自杀了。
望着林间满地的鲜血和尸体,所有人都面色沉重。
一队这种实力的死士,可不是普通人能养出来的。这背后会是谁?
顾昭沉静的眸中看不出情绪,“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赶快去别苑,与舒驸马会合,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证殿下的安全。”
大家都表示认同,就连林君庭也自告奋勇,要保护太子和顾昭回到别苑。
三方的人马加起来足有五六百人,还有暗中隐藏的控鹤司人员,一起向着别苑行去。
一路上大家小心谨慎,却没有再遇到什么波折。其他各家的人手看见太子的旗帜,都纷纷赶了过来,嘴里喊着是要保护太子,实际上是想着人多安全,于是整个队伍不断壮大,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猎场大门口。
猎场大门紧闭,城墙后探出几个人头,确认了太子和顾昭的身份,才打开大门让他们入内。
齐泗等人看到太子立刻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城门中还残留着血迹和残肢,空中到处弥漫着浓重的腥气。
太子对齐泗有点印象:“你是控鹤司的?孤看你有点眼熟,是不是顾大人的手下?”
齐泗躬身行礼:“是,下官是顾大人手下的白鹤齐泗,奉顾大人之命守卫此处大门。方才有人伪装成别苑下人,想要抢夺大门,已被控鹤司斩杀。”
“本想捉两个活口,没想到他们都服毒自杀了。”
太子面
色凝重,眉头紧锁,除了那些刺客之外,竟然还有这么多混到别苑的内奸死士。这种手笔,背后主使者绝对不是一般人。
主使者的目的是什么?杀他?是东昊人还是他的那几个好兄弟做的?
“殿下!”不远处一队骑士奔驰而来,为首一人三十多岁,一身书卷气,容貌清秀,正是太子的姐夫舒驸马。
看见太子平安,舒驸马急忙下马。因为动作太快,脚挂在马镫里,一头栽了下来。
等到被扶起来的时候,他的帽子已经掉了下来,额头也擦破了一层皮。
但是舒驸马根本顾不上这些,只是提着袍角往前跑,跑到太子面前才松了口气:“殿下,您可是来了,臣听到猎场中有厮杀的动静,想要带着御林军过去保护您,结果被关在了别苑中。”
他看了齐泗一眼,脸上的不满毫不掩饰:“这位将军说,他奉了命令守卫此处,如果臣执意带兵闯门,将视同谋逆!”
“幸亏殿下您有上天庇佑,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否则的话,臣真不知道还有什么面目去见陛下!”
说着,舒驸马几乎落泪。
齐泗只是在舒驸马摔倒的时候看了他几眼,现在舒驸马当着太子的面指责他,也没有引起齐泗的什么反应。
他就那样按着刀柄,双腿微分,直挺挺地站着,身前是顾昭,身后是一群小鹤,没有再分给舒驸马一个眼神。
舒驸马被气得嘴都快歪了,刚才的那种儒雅书卷气不翼而飞。看样子,刚才齐泗对他说话一定很不客气。
顾昭微微拱手,略带抱歉,“舒驸马,对不住了,那是下官的
属下。”
“他这个人有点实心眼,下官出别苑的时候,给他下了死命令,让他带人守住这唯一的通道大门。就算是他死,也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控制了这个交通要点。”
“因为太子殿下就在别苑之外,猎场之中,如果有心怀不轨之徒控制了此处,将太子隔绝在外,于猎场中对太子不利,就危险了。”
“他这个人就把这个命令记在心里,不懂变通,冒犯了驸马,还请驸马大人看在他也算是忠于职守的份上,不要跟他计较。”
舒驸马悻悻地看了顾昭一眼,认出了她的身份。
他知道顾昭是控鹤司高层,手握大权,又是太子的救命恩人,现在说的话听着也很给他面子,哪怕明知道顾昭这是在包庇自己的手下,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只能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了一边,就算是默认揭过了这一页。
别的小鹤只以为顾昭是看在太子的面上,给舒驸马一个台阶下,但是齐泗跟顾昭太熟,知道顾昭这样客气的长篇大论,往往是在麻痹对方,代表着她已经产生了一些怀疑,需要进一步试探。
他冷笑着说道:“大人,这位大人带着一千御林军,不但要从此门经过,进入猎场,还要求属下退让,将大门交给他们。”
“属下问他要凭证,想知道他是以什么资格命令控鹤司做事的,可是他什么也拿不出来,只说是陛下让他带着御林军保护太子的。”
“御林军校尉说确有此事,可是陛下留给他们的命令是,让这位舒大人在别苑等待太子前来,舒大人在太子出现之前暂领这一千御林军。”
齐泗眯着眼,浑不知自己现在的神态和语气都与顾昭平时十分相似:“属下不知道这位舒大人这种行径是何意图,自然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他。”
舒驸马一听急了,话都说不利索:“你想说什么?你,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