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小情侣因为登神山而为难,花云溪包下整船,一来为解他们燃眉之急,二来她也是为了登山见小孤狼最后一面,此时,已相遇告别,神山也不是非登不可,她想打道回溪山,可千秋落眸子里的坚定,不容她拒绝。 花云溪一番左右为难下,终是与千秋落同乘一个木筏索。 她不敢与千秋落挨得太近,因为神明不可亵渎,所以选择了坐在他对面,小木筏空间很小,坐在哪里都觉不舒服,尤其是那双眸子望向她的时候,周身如触电,只能戴好斗笠缓解不自在。 灵力傍身飞檐走壁,腾云驾雾都不觉惶恐,借助外力升空,花云溪却是满心不安,尤其是木筏摇晃不稳,整个人如同瞬间悬空,那颗心也跟着被吊到了嗓子眼。 比起花云溪的紧张不安,千秋落稳坐如松,面色如水,不起任何波澜。 一阵摇摆,直接将花枝掀到了他怀里,他亦是能坐怀不乱,只有花枝撞向他的那一瞬间,舒展的眉头起了微恙,很快,风声带走了他心中的躁动,点燃了花云溪的惊悚,重力往一边倾斜,整个木筏索要翻了。 花云溪失声尖叫,赶紧坐回原位,突然,木筏竟然停了,就连耳畔的风也跟着不动了。 一层乌云笼上心头,花云溪有些不安:“师尊,它好像......不动了。” 千秋落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手面上是因为花枝紧张而留下了指甲红印。 “师......尊......对不起,我......啊.............” 木筏索极速坠落,坠碎了花枝的心,惨绝人寰的尖叫划破长空。 千秋落未动,花枝自投怀抱,躲在他怀里像极了一头困兽寻安慰。 似乎,花云溪也察觉此举唐突,可若松手小命有恙,为保小命平安,抱着千秋落的手更紧了,此刻,她只有厚着脸皮,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他身上,什么礼节规矩,统统不顾了。 “师尊......好像......动了!” 木筏索缓缓上升,花云溪试图与千秋落保持距离,可刚一撤身,整个木筏索便晃动不安,她只得打消念头,略带恳求解释着:“师尊......我腿有些软,您能不能扶我坐下。” 花云溪确实害怕,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双腿更是软麻无力,此刻只要千秋落撤身,她一定跌坠。 只是,千秋落并未回应,也没有撤身,更没有扶她坐下,就这样任由她抱着,直到木筏索升到山顶落入地面,花云溪如同一条泥鳅滑落。 千秋落一手扶着她细腰才不至跌倒,一张小脸因为惊吓过度而惨白,甚至都忘了规矩,将头靠在千秋落的肩头,有种劫后重生的=庆幸。 十三:“看来此趟木筏索不是——很愉快?” 千秋落知他故意先走,也知是他摇动木筏索。这一切只是为了制造时机,殊不知,溪山花枝与神族枯木,从来都不缺时机。 十三一脸谄媚的笑,一副知错的模样。 千秋落不跟他计较,花云溪可没有那么明事理,逮着十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不管是不是他搞得鬼,先骂了再说 ——她骂对了! 十三架不住,又有帝君在旁,最终承认了,花云溪追上他就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歪头就要吐。 十三连连求饶:“我错了错了主,我不过是想给你一个难忘的旅程罢了。” “我看你是想要我命!” 花云溪动手,十三只得向千秋落告状。 九天帝君面前,两个三岁的孩子闹个不休,千秋落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 花云溪对上那双眸子的时候,浑身立僵,加快脚步逃之夭夭。 木筏索强行拥抱,鬼府灵泉强吻,还有恶灵困心,想到这些,花云溪呼吸急促,胸口淤堵,一颗心也被搅得七零八落。 愁丝绕心,乌云密布围困,最终拨云见日,花云溪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 她那个不喜欢她的师尊——喜欢她! 须臾,花云溪推翻了这个结论,还骂自己异想天开,丑小鸭觊觎白天鹅,简直离了大谱。 望仙居是神山顶上一家观景客栈,每一间客房都别具风格,不负四海来客,入住规矩也是一大堆,纵使这样,求房者还是队伍冗长。 就算各方面条件都达规,也会因为不合眼缘而遭到拒绝入栈。 活脱脱房聘人。 神山顶客栈不少,一房难求者只有望仙居一家。 聘房这项殊荣在十三的劝说下,就落到了画灵肩上,为主聘得一间豪华客房,讨主欢心,画灵一听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