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问天问地,问绝灵画尊身处,千秋落就是没想到她竟然会问这个。 九天镜主为了成全修灵阁主与花枝婚事,不惜填充私改柒白与花枝感情记忆,为了保住花灵主一缕主魂残魄,千秋落别无选择。 “师尊当初不肯收我为徒,却成全我与柒白,不惜抽魂骨改谷规,让残败不堪的躯体雪上加霜,这是为何?” 千秋落:“两情相悦难得,画谷绝灵亦是,画谷可以跟修灵阁修好也是幸事一桩。” 花云溪抚平眉间褶皱,在千秋落看不见的地方,嘴角扬起了一个特有的弧度。 “师尊......多保重。” 花云溪走后,千秋落半卧树杈听蚊声,思绪良久不平,总觉得花云溪不是花云溪,又觉得花灵主不是花灵主。 那声‘多保重’道尽了无限惆怅,只是一瞬间却又荡然无存,千秋落觉得自己疯了。 前尘过往她究竟知道多少? “你的花枝就要与他人成亲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 花绒夺下酒坛,摔了个粉碎,一脚将千秋落从树杈踹下,咒骂道:“真不知道那个花灵主喜欢你什么,我的主,何时变得唯唯诺诺,瞻前顾后,一点都不男人。不对不对,你在花灵主面前从来都不是男......” 砰 一声巨响。 花绒整个身子将石柱撞出个深窝,脑袋被一酒坛碎片钉在石柱上,一缕残魂嗷嗷叫唤,不停咒骂,不管四肢如何乱扒拉,纸片身躯被牢牢困在石柱,挣脱不掉,唯独插/着碎片的脑袋,露着黑洞,从里面冒着黑烟。 三日后,花枯大婚,昭告四海。 溪山花灵主云溪与神族枯木柒白缔结良缘,从此花枯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九天镜主为表诚意,天将祥雷,普天同庆。 花云溪从画谷出嫁,踏溪山入玄镜,特赦草邪花灵,抚平溪山大火残伤,让一片生机归往。 “云溪主人,您当真要嫁给修灵阁主吗?” 画灵发出叮叮声,就连十三画彩也连连惋惜。 “为了......修灵阁主待我之心,日月可鉴,如此深情,我怎可负他。” 花云溪语气淡淡,骤然转身,捉到了一双深邃透着深情,却又慌乱不安的眸子。 千秋落全然想不到花云溪会转身,更想不到,那张平静的脸上会荡开一朵硕大的涟漪。 “师尊打算让我一个人走到玄镜吗?” 花云溪伸出手,想让他牵着:“师父画尊不在,送云溪出嫁这件事,自然需要师尊代劳。” 千秋落:“......” 花绒无情嘲笑:“她是懂得怎么戳你心的。” 千秋落胸口一阵翻腾,花绒的嘲笑还未平息,花云溪就在一阵谴责声中,走向了千秋落。 “师尊,不肯吗?” 画灵友情提醒:“云溪主人,大婚之日走回路,不吉利......” “可我已经走了,难不成这婚不成了?” 花云溪故意扬声说个长舌听,果然,长舌纷纷闭嘴,周围鸦雀无声,只剩千秋落狂跳异常的心。 “师尊舍不得我?” 花云溪一脸俏皮,挽着千秋落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娇道:“师尊若是舍不得我,我便不嫁了。” “不嫁了好,那个柒白有什么好?云溪,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喜欢的不得了,嫁给我......嫁给我......” 花绒声音夺躯体而出,像是腹语,千秋落尴尬皱眉,紧握拳头就要碎残魂,花绒立刻求饶,一溜烟闪顿了。 花云溪格格一笑,一张横扫娥眉的脸上,洋溢出动人心弦的温柔。 “师尊,你的魂魄要造反了。” “......你......” “师尊,该启程了。” 花云溪虽挽着千秋落胳膊,却是托着他走的,千秋落的魂不守舍,欲言又止,惊慌失措被花云溪镇压在了那张笑脸下。 一条花瓣铺成的喜路,那个被千秋落亲手推出的花枝,还有那快要夺口而出的‘后悔’全都淹没在了通往玄镜的路上。 “帝君殿前,花枝起舞,问一句神族枯木可愿意娶我为妻?” 花云溪清楚的感受到被她搀扶着的那只手在颤,她不敢看那个人,那双眸子,甚至连余光都不敢乱瞟,任由千秋落不安,震惊再到慌张。 “师尊,莫慌,此次回来,我只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关于神族枯木,绝不会伤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