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边患唯有彻底消灭夏国,将其纳入我大宋的版图。” 高滔滔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可知妄动刀兵的后果?就为了你的雄心壮志,不知要死多少军民,要烧毁多少房屋良田,会害多少人家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她接着又低声道:“何况战事一起,胜败难料,你难道忘了你爹爹就是因为永乐城之战的失败才郁郁而终的?” 赵煦愤慨道:“天下之事,岂能因一时一次的失利就彻底丧失了信心与勇气。父皇励精图治,推行变法,还不是为了要国家富强,洗雪祖宗之耻。孙儿灭夏就是继承父皇遗志为子为孙所应该做的。” 高滔滔眼见赵煦热血上涌,干咳了几声道:“司马相公有言,蛮夷自小骑射为业,我们中原人只擅耕田,就算再如何训练,也不是蛮夷对手,犹如驱群羊而战豺狼也。对番邦以礼服之方是上策。” “你是皇帝,司马相公所编著的《资治通鉴》以史为鉴,里面早就写明了穷兵黩武,擅起刀兵不会有好结果。官家万万不能铸下大错啊!” 赵煦被气笑了,“呵呵,司马光,在孙儿看来,他不过是个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伪君子罢了。打着仁义道德的名号,将我大宋当年浴血打下的米脂四寨还给夏人。什么显示‘帝王之大度,仁人之用心’,什么‘西人积怨愤之气’。” “换来的是什么,是夏人以为我们柔弱可欺。去岁夏国小梁后大举亲征,若不是章楶、折可适调兵遣将,斩敌千余,还差点活活捉小梁后,娘娘岂脸面在这里吹嘘司马光。至于朝廷上他也是个只会排除异己,挑起党争,毫无建树的小人。” 高滔滔面色狰狞,厉声道:“你......你,竖子!朕要废了你!”她猛然坐起身来,怒指赵煦。 在高滔滔回光返照的威压之下,赵煦凛然不惧,瞪视着高滔滔,两人气势针锋相对,终于还是高滔滔颓然倒下。 “娘娘,你以母改子,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父皇。而朕会证明,我们父子才是为了国祚着想,为了不负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 垂拱殿。张茂则受官家传唤而来,他此刻内心并不如面上的沉静,去年遭剑圣、剑魔先后重创,他缩在宫中整整一年,想尽了办法,可神识和功体依然没有复原,现在的境界也就是勉力维持在大宗师而已。 太皇太后已逝,他也拿不准官家对自己这个太皇太后的亲信会怎么处理?他今日实存了试探之意,若是官家无情,那也休怪他拿出底牌了。想到怀中的卷轴,他暗道:遂宁郡王性子轻佻看起来更好掌控,天下人不会在意换哪个赵家人做皇帝。 “太皇太后的谥号定下来了,宣仁圣烈皇后,与英宗爷合葬永厚陵。”赵煦看着张茂则缓缓道。 张茂则躬身道:“太皇太后一生为大宋殚精竭虑,勤俭廉政,人以为女中尧舜。老臣以为太皇太后完全配得上这样的谥号。” 赵煦森然道:“都知果然忠心耿耿,相信您一定很乐意去永厚陵长伴太皇太后。” 张茂则一愣,还未及反应,正殿的大门就已经被关上了。 大相国寺方丈无想禅师,上清宫主持青木道长,殿前司指挥使伏魔定界严凡,步军指挥使五雷轰顶穆正,醉梦散人以及卫玲和种浩一一现身。七大汴京城内的先天高手集结于此。 张茂泽大惊,他全然没有发觉垂拱殿周围藏了这么多高手,他的气机感应能力竟然损伤到这般田地吗? 醉梦散人沉声道:“张茂则,你既然破坏了隐世三脉昔年的约定为祸江湖,那就不要怪我出手了。” 种浩拔出玄霄剑,“老贼,我今日便要为师父报仇!” 卫玲抽出离火朱雀,“困兽犹斗,大家不要冒进!” 张茂则环视一圈,眼神睥睨,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就凭你们也想杀我!放马过来吧!” 赵煦神情淡然,“石得一有巡检司四大神捕缉拿,王中正则交给剑圣之女对付。都知拥戴之功,朕不会忘记的,你便安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