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玥:“你!” 灵韵可不想管二人,只进行自己的计划。 沈环游就在灵韵对面。 “沈公子,”厅内充斥着丝竹声,正好将她的声音盖住,除了沈环游谁也听不清灵韵说的话。 “钱大人几番挽留我们小住,又赶上戒严封城,我与兄长已经在松广府逗留多日,钱大人以长辈身份欺压我等,兄长早就气不顺,那日在城门,您又站出来……” 她幽幽叹气:“不巧,就成了兄长的撒气筒。” 看似解释鸿文为何让沈环游如此难堪,暗戳戳在说钱谷粮无礼,比他更遭鸿文记恨。 灵韵也举着茶杯:“我以茶代酒,也敬你一杯。” 沈环游:“无妨。”也举着酒杯。 被灵韵拦住,“沈公子不必回礼,灵韵先饮了。” 于是只准备浅浅抿一口的沈环游,又干了一杯酒。 两人挨着,灵韵对沈环游几乎有问必答。 短短一段时间的交流,沈环游很快确定,灵韵是一个心软且天真的女子。 每当看见他饮酒,就露出一副不忍的样子,显然对于他被鸿文逼着喝酒一事格外同情,至少碍于礼数,不好出言提醒。 ——天真的小姑娘都是如此,没有心机,藏不住事,从他们嘴中往往能打听到其父兄最新动态。 第三次看见灵韵犹犹豫豫的表情,他轻声开口:“江小姐有何疑问,尽管说便是,在下一定尽当所能回答。” 听了他的话,灵韵眼睛发亮。他心想果然是小孩子。 “灵韵斗胆,想问问沈公子在青州停留了好几日,就是为了抓捕逃犯吗?” 沈环游:“当然,那犯人罪大恶极,十分……”他话语不断,将曲端描述成一个冷血无情残害百姓的罪犯。 灵韵听着他的描述,脸上时不时露出害怕的表情,身体还被小幅度抖动,一副十分胆小的样子。 沈环游讲完,灵韵怯生生抬头,轻声说道:“这真是太可怕了,比青州城外那不知从何处来的流民可怕极了。” 灵韵眨着天真的眼睛说:“在到临沂之前,路上总能看见穿的破破烂烂的流民,还有流民尾随车队,只有给他们食物才会离开,不然就不让我们赶路。” 灵韵小声抱怨道:“也不知那些流民哪来的,幸好韩伯伯已经将他们抓起来了。” 听了灵韵不经意间说的话,沈环游如坠冰窟。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韩伯伯?” 灵韵毫不设防的回答:“就是知州伯伯。” 须珠好奇的探过头:“你们聊的真好,在说什么?” 灵韵笑眯眯的回答:“听沈公子讲他当官在做什么。” 须珠摆摆手,表示不感兴趣。 瞧着沈环游逐渐凝重的表情,灵韵给鸿文一个信号。 不消片刻,鸿文起身离开,沈环游等了一会,也跟着离去。 灵韵坐在原地,无声地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赵燕玥走过来:“灵韵妹妹笑的可真好看。” 灵韵歪头:“是姐姐家酒楼的饭菜色香味俱全,让人舒心。” 赵燕玥见灵韵态度松弛,松了一口气,开始拐弯抹角的赔礼道歉。 另一边,鸿文假装更衣,等着鱼儿自己送上门。 估摸着在房间内待了半盏茶的功夫,推开房门,看见沈环游的身影。 鸿文也不向前走,倚在门上,吊儿郎当道:“呦,这不是沈公子嘛,您请。”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房内。 沈环游哪里还理会鸿文的阴阳怪气。 “江公子,某想问您一件事。” 鸿文甩着腰间玉佩穗子:“怎么你问我就要回答啊?” 沈环游不管鸿文的态度直接问道:“江公子,是不是你压着松广府的公文?” 鸿文的动作停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件事。 接话很快:“哦,怪不得今日态度这么低三下四,原来是为这件事。” 沈环游的心更凉了,鸿文的态度无疑表明江家没在背后搞鬼的话,也就是说命令正是青州知州下的。 想起灵韵说的青州接纳流民一事,他闭上了眼,松广府的事情瞒不住了,就算收回账本杀了曲端,韩知州也会上书弹劾松广府地界流民肆虐。 正想着如何将沈家摘出去,鸿文说话了。 “沈环游,你何必还去追讨什么逃犯,松广府闹到这个地步,谁都看出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