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有多热爱音乐,他握住她的手,低声说:“这不是音乐的错,阿瑾。” “更不是你的错。”他声音颤抖,那些言论都是在攻击司瑾,但也会无声地打在他身上,让他跟着一起痛,“错的是他们,是这个肮脏的圈子。” “你不需要怀疑自己,更不要陷入内心的死胡同。你是最好的,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司瑾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着似乎在思索闻绪话里的真伪。她现在不禁怀疑自己,更对那些赞美声产生了质疑。 她会觉得,你们都是为了安慰我才说这样的话。 夜深了,司瑾趴在床边失眠,闻绪在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唯一的热源像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不强烈但是足够了。 她闭了闭眼睛,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又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咚咚咚的响声像是死神在敲门。失眠让她沉溺在黑夜里,比坠入深渊更让人恐慌。 闻绪带她去看了医生。 报告单现实她的神经衰弱又复发了,医生给她开了一些安眠药和抗抑郁的药。 吃了药后,她能够睡着,但是睡眠很浅。闻绪只要在她身边一有动作她就会醒。 她经常做梦,不知道梦到些什么,只是每天醒过来的时候都很累。 闻绪每天都会陪着她,说各种鼓励和安慰她的话,他还会给她唱歌,但是司瑾笑的次数却越来越少。 她开始沉默寡言,偶尔回去琴房里转一圈,但只是手指在钢琴上按了几下就收手了。 韩汀洲也来看她,顺便把eihteen带了过来。司瑾从此多了一个玩伴,每天都抱着eihteen坐在沙发上发呆。 偶尔会和eihteen说话,阳光下她像是在笑,又不像。 几天后,闻绪到家得时候只在门口看到了正在玩毛线球的eihteen,他叫了司瑾几声,没有应答。去到楼上的卧室里,里面也空无一人。 书房的电脑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是司瑾留下来的。 “闻绪,我想回美国待一段时间。最近因为我的事情给你的公司也带来了不少影响,我知道你每天焦头烂额却还要抽出时间陪我,谢谢你我很感动。放心吧,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不会寻短见也不会想不开。只是我妈妈最近身体不太好,她想来洛城看我但被我拒绝了。我就想趁着这次会回家看看她,况且我已经很久没回美国了。你好好工作,我过段时间就回来。记得帮我去看看罗绮,她一个人还要照顾小宝宝,挺辛苦的。” 到美国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父亲韩荣阳和母亲司允书早就等在机场外面。 被妈妈抱住的那一刻,司瑾的眼泪不受控制地留下来。 司允书也放声大哭,“我的乖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继父韩荣阳也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天,在这里什么都不要想,其余的事情交给爸爸和哥哥。我们永远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司瑾擦泪点头,说:“好。” 在美国的这段时间,司瑾去了很多地方,她在家里翻箱倒柜,但不知道找什么她就是想乱翻翻。 最后在衣柜里一个大衣口袋里找到一把钥匙,她盯着钥匙看了半天没想起来这个钥匙是开什么的。 直到晚饭的时候,她喝着粥突然想起来这个钥匙的来源。 ——这是她和闻绪在GreenwichStreet那间公寓的钥匙。 晚饭过后,司瑾驾车去了GreenwichSt,她坐上电梯直上六楼。 走到熟悉的大门钱,钥匙插进去的一瞬间她竟然有些害怕,或许是不敢面对过去,又或许是回忆太过心痛。 她打开门,按开玄幻处的灯。 屋内的家具并没有用防尘膜盖着,她走上片摸了一把,没有一点灰尘。 屋内的各种摆件,壁炉上的相框也都十分干净。她想应该是有人定期来这里打扫。 她本以为两人分手之后闻绪会把这套房子卖了,没想到他竟然还保留着,竟然还找了专门的人打扫。 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她把房子里的所有灯都打开,一间一间地回忆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她一直在这里待到了深夜,第二天她在主卧的床上醒过来,出去吃了一份简单的早餐后一头钻进了琴房。 这间琴房和她在洛城家里的琴房不大一样,这里更宽敞明亮,乐器也更多。 琴房里有一张桌子,是她平时写歌作曲的地方。上面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五线谱,都是被她遗弃的东西,没想到闻绪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