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陶琬将诧异脱口而出。 段随和他的名字一样,总给人一种随意懒散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他和成池玩得好的缘故,陶琬不觉得他的话是一种逗弄或者玩笑。 段随把手放进口袋里,笑容依旧:“也可以理解为,是在保护我。” 他没有前因后果的话任谁听了都没有头绪,可陶琬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没有隔阂,尽管两个人没见过几次。 陶琬思绪短暂停顿,直接问道:“成池和孔秦岳认识很久了吗?” 段随明显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而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个问句可以顺着各种方向发展,显然话题的主动权跑到了陶琬那里。 陶琬注视着段随迟疑的样子,不禁想起之前的猜测,问道:“他们是吵架了吗?” “也不算……”段随喉咙滚动一下,看上去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看着陶琬嘴唇微张,先一步截去她的话音:“你好不好奇成池高中时候的样子?” 陶琬:“嗯?那倒没——” 段随自顾自地讲述起来:“别看他现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高中的时候拽得很。” “拽?”陶琬觉得这个字似乎和成池沾不上边。 段随摆出无奈的表情:“有一次出考试成绩,我问他为什么考得这么好,你猜他说什么?他竟然那么风轻云淡地和我说是因为这次考试题简单,但是我和他总分差了将近一百,你说他这不是气人吗。” 段随提起这件事,肉眼可见的难受布在脸上。这让陶琬想起之前成欣说,成池的存在就是“贬低”她在家里谈论学习时的地位,恐怕段随也有着相似的经历。 不过陶琬并不认为这是成池的“拽”,而应该是,他只是将心里的事实如实说出来,只不过这个事实对别人能造成一定打击。 陶琬一直觉得,成池来给她当家教真的大材小用。 段随看着陶琬没有认同他的话,撇了下嘴,忽然想到什么又开始跟她说道:“不过你很难想象到,就连他这样在老师家长心中完美的存在,竟然也有拿来当反面例子。” 陶琬不解:“什么反面例子?” 段随看向不远处,成池似乎是刚拒绝别人加联系方式,那些人悻悻走开,他一人站在原地,竟然有种有违今晚场景的孤独氛围。 段随叹了声气:“要我说就是孽缘。” 一连开了两个头,陶琬很快被他勾起兴趣。 然而段随像是没有讲下去的打算,拿起供应桌上的饮料,打算向另一边走去。 “我去看看成欣去哪里了,她可不能骗我。” “等等——” 陶琬下意识拉住段随的袖子,段随不明所以地回头,静等几秒,听见陶琬细小的声音传来。 “那个,话不能说一半。” “?” “故事也一样……” 段随很快反应过来陶琬所指的“故事”,顿时轻笑出声:“没想到你还挺关心他的。” “这不是关心。”陶琬极力否认,“这只是…遵从人类八卦的天性。” “行。”段随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饮料,故意拖着语调,“嗯,从哪里开始讲好呢?” 陶琬尽量克制自己肆意上升的八卦心绪,但眼底的期待全然掩盖不住。 段随再次叹气:“高中的时候有个人喜欢成池,但是她借着喜欢的名义,做了伤害他的事情。” 陶琬静静听着。 段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了解的也不透彻,不过我肯定成池是明确拒绝过她的,结果——” 段随的话还没说完,客厅突然陷入昏暗,外面的路灯似乎一起灭掉,只有月色缓缓透过玻璃窗照进室内。 陶琬并不在意这个小意外,只想继续听故事的后续。 然而成欣忽然出现,拉住段随:“正好趁这个时候,我带你去我的小金库。” 段随:“不会是你故意弄得停电吧?” 成欣:“当然不是,这只能说天意如此。” “哎——”陶琬的话音慢了一步,段随已经被成欣拉走。她在原地站立了半分钟,心痒难耐的感受像有蚂蚁在爬。 一楼被成欣请来的服务员摆上蜡烛,暖黄色的灯光照亮大家的面孔,然而在场的人只有一位的此时心境和摇曳的烛火相差无几。 等到段随和成欣回来时,陶琬走上前去。 似乎是喝到自己满意的饮料,段随面带笑意,兴致正在头上。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向上从下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