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侄女,所以好意提醒你们一句,日后千万别让这小侄女受你夫妇拖累。”说罢回身上马,踏尘而去。 宁若英被爹娘带回客房,见弟弟宁璞早已呼呼大睡,当下便与爹娘讲述一遍自己今日之所见所闻,单单不说自己夜里偷听一事,仍借口是因自己肚饿才乱逛。 明知言听罢,一拍大腿,道:“饿的好,逛的好!” 宁清容问道:“你三伯伯让你从江掌门和陆云白二人中选出一个来,你为何选了陆云白?” 宁若英道:“我当陆哥哥是朋友,自然要救他。” 明知言大喜,道:“你年纪不大,却有如此侠肝义胆,不错不错。” 宁清容笑道:“言哥,你莫被你女儿欺了。她是拿陆云白当朋友,可她当时心里想的是,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拿这人当朋友。如果她先救江掌门,倒害怕我们一走了之,不再去救那不相干的陆云白。对不对,小英子?” 宁若英嘿嘿笑道:“不论小英子想什么,总瞒不过娘亲。” “不过,”宁清容正色道,“万幸你选了那个与我们不相干的陆云白。如果你选江沉月,不但救不出他,只怕连我们也要被搭进去。”明知言细细一想,连连点头称是,忽又皱眉问道:“英儿,你说你接近密牢之时,听到头顶上有水流声音?” “嗯,我听得很清楚。” “可雪满楼方圆五十里内,并无溪流啊。”明知言百思不得其解。 宁清容道:“言哥,这水流声不论出自何处,都是我们找到密牢的线索。我们今夜再去探一下。”见明知言点头赞同,又道:“英儿,你留在客房照看你弟弟,我与爹爹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宁若英见爹娘用黑布缠头蒙面,又套了身夜行衣,接着推开二楼窗户,直接跳窗而出。宁若英暗赞爹娘的轻功了得,在屋内竟没有听到他们落地的动静,回身看到弟弟仍睡得酣甜。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宁若英困意袭来,因爹娘还没回来,仍凭意志强撑着。忽听到客栈一楼大门被急促地拍打,夹杂着“开门!快开门!”的呵斥声。宁若英倦意全无,忙贴耳到门上细听,便听到楼下店小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嚷道:“谁啊?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门外的道:“狼骑公干!”便又听店小二忙道:“大人息怒,小的这就开门。”楼下传来店小二抬抵门木棍的声音。 宁若英不再藏在屋内,悄悄开门出来,在走廊上扎个马步,从二楼雕花栏杆的缝隙里看着楼下。 客栈大门一打开,进来六个戴青铜面具的三品狼骑,分列两侧,最后进来的是一身黑衣束装,手持马鞭的卫慕良遇。最前面的狼骑道:“卫慕将军,那贼人明明是往城东去的,我们为何直奔城南而来?”宁若英听他声音,正是拍门喊门的那人,却见卫慕良遇右手一扬,“啪”的一声,马鞭直接打落了那人的青铜面具。又是一鞭,抽在此人的面颊上,赫然留下一道深深的鞭痕,面颊破处鲜血淋漓。 卫慕良遇用马鞭圈住此人脖颈,轻轻一拉,拉的他不得不弯腰曲背,才道:“你是来此间作威作福惯了?深夜叫门,何须如此动静,你是想与贼人通风报信吗?还有,我下的令,你敢质疑?”眼见那马鞭一紧,直勒得那人脖颈和脑门青筋暴起,痛苦难耐,却也不敢作任何反抗。 卫慕良遇松了马鞭,咯咯笑道:“听话就对了。你若敢抬手抓住马鞭挣扎,我定要活活勒死你。”转头看向店小二,却见店小二吓得瑟瑟发抖,仍笑着问道:“今晚我送一个小姑娘回你们客栈,之后可有人再出入?”店小二道:“将军走后,小的即关了大门,躺在里堂看门,没有看见任何人出入此门。” “小姑娘一家人住在哪一间客房?” “他们是宗主的贵客,我们哪里敢怠慢,昨夜已经换到天字一号客房了。二楼右首第一间便是。” 卫慕良遇领着六个三品狼骑,一齐上了楼梯,却见宁若英独坐在楼梯道上,倚着墙睡着了。卫慕良遇轻轻地碰了碰她小腿,宁若英装作睡眼惺忪,刚被叫醒,立时慌慌张张地扎起马步。 卫慕良遇问道:“你半夜不睡觉,在走廊做甚?” 宁若英慢慢转头瞧她,又重重“哼”了一声,佯怒道:“都怪你在我爹娘面前告状,他们才会这般罚我!” “那我现在找你爹娘,替你说个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