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找得到地方吗?” 阿熏时常会在他面前吐槽姐姐的认路能力,虎杖悠仁不免多问两句,以前自己还蛮羡慕活泼的阿熏有一个会拧他耳朵,关心他的姐姐。 虎杖没有关于父母的记忆,沢田姐姐算是在童年期离他最近的女性。 看见她和阿熏间的相处,会想如果自己的父母俱在会是什么样,如果自己也有姐姐,会不会在被其他小孩欺负过后,如同骑士一样冲上去教训他们。 淡金色的眼瞳倒映着沢田花玲的身影,虎杖悠仁出神地想着。 明明长得温温柔柔的沢田姐姐,在小时候会为阿熏不被人欺负,差点咬掉大孩子手臂的肉,就算被邻居大人说没有家教,也会坚定地反驳回敬,时刻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狮子保护着阿熏。 美好的记忆浮现,虎杖悠仁眉眼褪去些淡淡的清冷,融入许多的柔和。 “地方很好找,我现在会用地图哦。” 翻出吉吉月岛夫人提供的地址,递给虎杖悠仁。 拿过地址一看,虎杖悠仁额前迅速落下一滴汗,对此感到震惊不已,沢田家姐姐,到底怎么做到完全走反方向的。 他说:“这、您是不是地图拿反了?” 沢田花玲:……淦。 迅速调整手机里地图方向,果不其然刚才一直不转动的指路标记恢复工作,直指另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一时间,空气都寂静不少。 四目相对,虎杖悠仁与沢田花玲从对方尴尬而不失礼的笑容中都读懂了。 无奈的虎杖悠仁,最后选择先加上沢田花玲的联络方式,并且将路线绘制在地址背后,再三告知她如果找不到路就不要靠自己,一定询问附近的商铺。 生怕这位姐姐把自己迷路、绕晕过去。 再三保证自己绝不会再凭借直觉跟着地图走,才堪堪被放过。在虎杖悠仁担忧的目光,沢田花玲中重新踏上前往医院的方向。 》》 出租车的价格贵得惊人,又没有便车通行,沢田花铃可是一顿好找。 经历过九曲十八弯坎坷的寻路之旅,庆幸地在天黑前找到了处于闹市区背后有些历史痕迹的医院。 物品交到吉吉爷爷手上,看着原本精神奕奕的老人灰白的脸,刚到嘴边的安慰话,似乎一旦出口就都会变成无关痛痒的废话。 步入病房,浅蓝的病房被夕阳映得发红,像被浸泡在水中的香橙,只不过它的味道没有香橙的甜美,反而充斥着病痛与死亡的气息。 将精心包裹的花束摆放在病床头的床头柜上,源岐月枝侧目,视线落在沉沉睡去的吉吉婆婆身上,老人眉间萦绕着明显的疲倦,表面看上去无大碍,提起的心慢慢放下不少。 倒是坐在病床边的吉吉爷爷耷拉着头,眼角、脸旁都有着淡淡的淤青。 沢田花铃未直接询问,从见到爷爷开始,她就知道婆婆不是简单的‘摔倒’。作为外人不了解吉吉家内部的事情,有很多东西是不便直问的。 她只安静地在老人身边坐下,挑着关于婆婆的事,轻声问起来。 这一问,老人眼眶更红了,以往雄赳赳气昂昂干练的吉吉爷爷垂头丧气起来。 他说,婆婆摔倒的问题不大,医生检查过后建议观察些时日再回家休养,只是经过此事家里的店铺恐怕不能在继续雇佣她做兼职了。 沢田花玲没有惊讶,说病房不便交谈,去外面走廊坐坐。 毕竟在店里工作了一段时间,哪怕爷爷突然不能雇佣自己了,她表示理解,只是店铺里的事情许多账目还是要跟爷爷交接清楚才行。 吉吉爷爷一听,再看少女目光真挚,点点头跟着到了病房外的走廊,两人并排坐在椅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来。 把近段时间店铺的销量和一些问题,及账目上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一说了出来,吉吉爷爷看似在垂目倾听,实则精神恍惚,麻木地‘嗯、嗯’作答。 如此情景,看来婆婆的‘摔倒’不是小事。 沢田花玲小声地问道:“吉吉爷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魂不守舍的吉吉爷爷还是头次见到,自己刚才说得话他肯定都没有听进去,干脆直奔主题。 吉吉爷爷垂泪叹气,头发花白的老人拿着袖口抹眼泪,念叨着:“没什么、没什么,不能再牵连到你啊。” 如果只是小事,吉吉家族内的事情,沢田花玲不会出声去管。但吉吉爷爷脸部的伤痕,以及婆婆脖颈、额头的痕迹,让她不得不在意。 沢田花玲再三询问下,吉吉爷爷眼眶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