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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1 / 2)

缘一赶往桔梗所在位置的范围时,四周已瘴气蔽日,看着比适才雷云聚集还要浓厚泛黑的瘴气,他当即拔刀出鞘,呼吸方式一变,刀刃泛起的火焰瞬间冲天扑向四周瘴气——

“你……”

在火焰燃烧最为疯狂的中心地带,缘一看到了站在火舞中、神色复杂望向自己的桔梗。

“还好吗?”

他看不懂她现在的表情。

看着被奈落冒充的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桔梗略有些迟疑:“……缘一?”

他问的是「你还好吗」,在开口询问之前,就已经确认了她没有受伤,而仍选择询问状况,是因为担心。

这些情绪是奈落所不可能具备的。

确认这次来的人是真正的缘一后,桔梗紧绷的情绪稍缓、脸上浮现出往日的温和微笑,顿感安心般轻声喟叹:“不算好,但也不坏。”

缘一抿唇,不知所措:“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嗯——”桔梗微阖双眼,“就这样……”

『安静陪在我身边』

“一会就好。”

听到桔梗的回答,缘一收刀入鞘,缓步来到桔梗身边,与她视线一致望着焰火烧却最后一缕瘴气的方向。

“你见到刀刀斋了?”桔梗收回远眺的视线,看着缘一腰侧入鞘就变回短刀大小的佩刀。

“嗯。”话到这里,缘一主动把自己遇到刀刀斋前后发生的事情都逐一告诉桔梗。

听完缘一的‘历险’再对上他欲言又止的探究视线,明白他是在好奇自己这边发生的状况,桔梗笑了下,坦然道:“我遇上了个有些麻烦的半妖。”

像是打开了话茬,桔梗没有任何犹豫便将那段贸然闯入意识、被自己反复排斥的那段记忆通通尽诉给缘一,不仅是生前的「桔梗」,还有鬼女里陶复活「桔梗」之后的所有记忆。

缘一向来都是非常好的倾听者,他安静、专注,认真地听着桔梗的每一句话,努力记住她的每一刻情绪。

“鬼女复活后的「桔梗」并非真的桔梗。”桔梗语调平静,她尝试过代入那段记忆,假设她就是记忆里的那个人——

被复活那一刻她必定会竭尽全身灵力自裁,绝无可能任由他人摆布!

“那是四魂之玉残留在戈薇体内的一部分……”桔梗想了想,用了个较为中性的词汇形容:“物质。”

听到这里,缘一好像被桔梗带着拨开眼前迷雾,直接窥到了其中问题:“这个世界的巫女桔梗曾带着四魂之玉一同焚烧,让从未料想过自己会消失的四魂之玉消失。后来因为戈薇的原因,它再次回到这个世界。”

“重来一次,获得存在于世的机会,它格外珍惜自己,进而忌惮戈薇和犬夜叉的存在……所以它利用了几人之间复杂的感情羁绊从中谋划最后保全自己?”

桔梗正是这般想的。当缘一把她心中所想完整地用言语表述出来的一刻,桔梗眼眸浅浅弯了一下。

『当这个世界的巫女桔梗拿起灵弓、勇与这个世界的妖怪战斗时,就已经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

『她不可能会因为死过一次就对「生」产生强烈的渴求。』

『真正渴求「生」的不是她,而是它。』

“我们要把这件事告诉戈薇他们吗?”窥见事实的真相,缘一罕有得出现明眼可见的情绪浮动。

桔梗摇头,“世事变化万千,如果一旦说破其中一种,所有因果就会往这个方向涌入。”

“虽然我无法预测这个世界的因果会不会一一验证那段莫名存在的记忆,但我可以选择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确认桔梗是真的不受那段荒诞记忆影响,缘一眼眸柔和,轻轻应和:“嗯。”

“我大概能感知到一些四魂之玉的气息,趁转移装置能量盈满之前……”桔梗笑意温柔:“我们偷偷往那几个碎片里注入火种,让它们在融合完整一刻时烧出最美的焰火!”

缘一错愕地看着提及此事、双眸熠熠生辉的桔梗,半晌才轻轻「嗯」了声。

桔梗的行动力又快又准,且对自创阵术的掌握也很有造诣,找到四魂之玉将其净化的同时,包含缘一独有的火种阵术也悄声无息被融入其内。

不动声色做完这些事,便携转移装置亏损能量也完全盈满。

将坐标和时间都调整到离开本丸之时,两人牵住彼此的手,同时按下便携转移装置的按钮——

“嗯?”

看到忽然出现在自己休息室内的同龄人,五条悟脸上错愕神色只持续片刻就被看好戏的表情所取代,“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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