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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祸(2 / 3)

多。”

“你即知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税赋更是年年加收,百姓买平价米尚且囊中羞涩,你怎好意思在此时抬高物价?”

“哼,这年头,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粮食,赵家米店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肯对普通百姓开放,已经是仁至义尽。”

“你把米价抬得那么高,百姓们如何买得起米?”

“可以几家凑钱买一斗嘛。”

“你!这样如何吃得饱?”

“有吃就不错啦!总比啃树皮草根要来得好吧。”赵有年心安理得地道。

“如果,我非要平价米呢?”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公子将我儿赵天宝欠下的巨额赌债一笔勾销,我就答应给你平价米,如何?”赵有年坐地起价,打的好一手如意算盘。可惜,这一招用在我身上,是他错了!

他是当我傻吗?他儿子欠赌坊的那笔巨额赌债,若是兑换成白米,足够一支十万大军吃上半年了,原来他这几天故意抬高米价至原来的几十倍,就是为了逼我交出那张他儿子立下的巨额欠条。

“赵老板,你觉得不买你家的米,我就会饿死吗?”

“公子言重了,老夫只是在商言商。行不行,还得看公子自己的意思。”

“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请赵老板现在就还钱吧。”

“你不管那些流民了?”赵有年转过身来,一脸的惊诧,他自认看人的本事很准,当得知容成纯收留了那些流民后,在他眼里,在世人眼里一向神秘难测的赌坊老板就不再是没有软肋的了。

“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看他们可怜,怕他们饿死在铚县的大街小巷,熏臭了我的马车。既然赵老板觉得他们该死,那他们就不该,活着。”我慢条斯理地,淡笑着,嘴角飘出决绝的话语,那语气充满着令世间一切都感知的冷漠与无情。

“虽然现在天色已晚,但在下相信,县太爷还没睡,要不要对薄公堂啊?赵老板?”就你儿子打的那张欠条白纸黑字,就算把兖州赵家名下所有的粮铺都卖了,都抵不上这笔钱。说着,我转身就要走。

“容成公子,请留步!”

“怎么?”

“老夫愿以平价米供给公子,并且日后,公子府中供给的精米,无偿奉送。只求再宽限小儿一些时日。”

“我吃/精米,那百姓呢?”

“平价,依旧平价!”

“不够。”

“啊?”

我回头,脸上始终挂着似有若无的笑,一字一字,说得非常优雅,声线舒缓,下巴微微扬起,

“我要,整个兖州的米价,都-照-旧!”相信流民不止铚县有,只要是还算太平的地方,只怕现在,处处都是西边逃过来避祸的流民吧!

“公子,不是老夫不愿配合公子,实在是,老夫力有不怠啊!”赵有年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冷下脸来,斜睨着他,“我不管,凭你赵老板在兖州府的实力,压制几个小小的米商,应该不在话下吧?!”

“我尽力而为,我尽力。”不知为什么,面对容成纯没有任何火星气的语调,赵有年竟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莫大压力,仿佛是整个苍穹在朝你盖下来,那种铺天盖地的威势,越来越近,忽远忽近,举重若轻,若有似无,却渐渐让人从心里生出一丝微妙的恐慌,感知到自己的渺小和不自量力,不由得会去低下头,弯着腰,只能听着,竟生不出反对的底气。以至于,赵有年后来回想起当时的感觉,还觉得甚是荒唐。

“好,很好。”我嘴角勾笑,“那就多谢赵老板一番心意了。告辞。”说着,我头也不回地跨出门去,领着一众手下离开了。

走出赵有年家后,在离马车还剩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我回头,扫了一眼这漆黑的夜,“出来吧!”

手下们不明所以,皆转头后望,随之分开两边,中间让出一条路来,那是一个黑衣却未蒙面的年轻人,食月忍不住先开口,

“是你?!”想起那晚的一幕,仍历历在目,余惊犹然,食月不自觉手握短剑,半个身子都挡在我身前。

我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笑,“你找我?”

“不是,哦,是。”

“要抱仇?”我试探性地随口问道。

“不是。我已经去逼问过县太爷了,与他合谋害死我父母的人是司马昭身边的长史吕巽,不过,听说,他已经被司马昭下令,以奸/淫罪处斩。”

“呵呵,那个县太爷?”你别跟我说,因为他是官,你没胆杀他为父母报仇,白瞎了这身出神入化的轻功。

“知县也是被吕巽逼迫,既然主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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