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公,北宫伯玉已被擒拿,他的坐骑赤菟马也被拴在厅外。”周仓上前一步,向韩涛汇报着。
“元福,做得好,今晚的行动你当记首功,明日我会当众嘉奖于你。”韩涛盛赞着周仓。
“主公,周仓不求嘉奖。只求……”周仓看着韩涛,迟疑着却没有说下去。
韩涛看着周仓却笑了:“元福,我知道你想求什么,你也想有一支隶属于自己的部曲,对吧?”
周仓见韩涛主动点破,也不再客气:“主公既然问起,周仓也没什么客气的,大丈夫生于天地,自然是要建功立业。”
“当初在洛阳,就是听了主公一番话,周仓才弃暗投明。”
“可自阳翟击杀彭脱之后,周仓就再无立功机会,恳求主公能够赐属下一支队伍,让属下也立刻领军作战。”
“元福有心建功,我又怎么能不给你机会,其实我已早有安排。”
“明日午间,你我校场相见,我自会让你知道我赐你的是一支怎样的队伍。”
韩涛对周仓的心思早有察觉,其实对他也早有了自己的安排。
只是之前时机一直没有成熟,所以才拖着没有告诉对方。
周仓听到韩涛的承诺,欣喜不已,立即施礼:“多谢主公!”
韩涛嘉奖完周仓,却快步走到了北宫伯玉的跟前,带着几分歉意地说道:“北宫军师,多有得罪了。
”
说着话,韩涛竟然亲手解开了捆绑北宫伯玉的绳索。
周仓、文谡唯恐北宫伯玉发难,赶忙上前一步,护在韩涛身边。
韩涛却平静地说道:“不必,我以礼相待,北宫军师必不会伤我。”
北宫伯玉活动着手腕,看着韩涛却是冷哼了一声:“你这种奸诈小人,用不着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军师此言差矣,您也是熟读兵法之人,也该知道兵不厌诈的道理。”韩涛回应着北宫伯玉的话。
“今日落入你手,也是我过于轻信,咎由自取。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北宫伯玉倔强地说道。
“谁说我要杀你?我是诚心的希望,军师可以悬崖勒马,幡然醒悟,加入我的部下。”韩涛向北宫伯玉表达了自己的招纳之意。
北宫伯玉是羌胡义从的首领,有领兵的经验。
此次羌人叛乱,能够迅速形成规模,也是他的组织有方。
他在羌人中素有威望,若能将之招降,对韩涛稳定羌族,平定叛乱,大有助益。
“我既已起兵造反,又岂能在出尔反尔,做那言而无信的小人?想要劝我归降,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吧。”
“在下别无他求,只求速死!”北宫伯玉态度坚决地坚决了韩涛。
“军师,你现在要是死了,才是真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了!”韩涛平静地对北宫伯玉说道。
“哼,休要巧言雌黄,我舍生取义,又哪里失信了?!”北宫伯玉反问着韩涛。
“军师率兵起义时,是否对羌人做出了承诺,要带他们改善现状,争取富足的生活?!”
“如今大业未成,你却舍他们而去,置他们的生死与不顾,这还不算是背信弃义吗?”
韩涛直接地反驳着北宫伯玉。
北宫伯玉本身就是羌人,这次叛乱其实最早就是由他和李文候、昌明一起发起。
他们叛乱的一个核心原因,就是临近冬季,羌人缺衣少食。
汉室朝廷却不顾羌人死活,依然强征赋税,使得羌人不堪重负,才最终起兵造反。
韩涛也是希望找到北宫伯玉内心的弱点,对他进行劝说。
他的话果然让北宫伯玉无可辩驳,一时语塞了。
“军师你已经做了很多的牺牲,甚至不惜让出首领之位给边章、韩遂,也是希望他们可以带领羌人赢得更多的利益。”
“可他们二人之间并不和睦,全仗着军师你从中调停,才保持着表面和谐。”
“韩遂在马腾的保护下,已经逃走。若他回到金城郡,边章对他少不了挖苦讥讽,只怕两人之间的矛盾会再度加深。”
“如果现在军师你慷慨赴死,昌明族长又无法去制衡边章、韩遂,他二人很可能各成一派,互相争斗。”
“若此时汉军在出兵分而击之,只怕他二人都难以抵抗,他二人并非羌人,却拉着万千羌人一起殉葬,这对羌人到底是福是祸?”
韩涛见北宫伯玉不说话,继续地帮他分析着叛军未来的形势,指出羌人可能要面临的危机。
这番话就像一把利剑直接戳中了北宫伯玉的内心,让他的情绪瞬间波动起来。
“可我就算归顺了你,对羌人又有何好处?”
沉默了许久之后,北宫伯玉终于开了口,显然是韩涛的话已经让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松动。
“当然有。我可以放军师你回去,首先说服昌明族长,不再带领羌人反叛。”
“然后一起将边章、韩遂拿下,结束叛乱。将金城郡交还到我的手里。”
“二位如此深明大义,我自会向朝廷为二位开脱罪名,也可免去众多羌人的责罚。”
“我收回金城之后,可以效仿北地新城的举措,给羌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