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张仲景给王盖治伤,韩涛的心里踏实了很多,连续奔波了数日,他感到十分的疲累,准备回到自己的营寨好好地睡上一觉。
韩涛才刚刚躺下不久,门外守护的士兵就来报告:“主公,阎主簿求见。”
听到阎忠来见自己,韩涛很是疑惑,自己刚刚远途跋涉回来,他找自己干嘛?
想到之前阎忠对自己的态度,韩涛更是猜不透他找自己的目的。
“请进来吧。”韩涛回应着,虽然现在很疲惫,但他还是决定见见阎忠,听听他到底有什么事。
阎忠在士兵的引领下走进军帐,随后士兵退下。
阎忠向着韩涛施礼:“子真公,远途跋涉辛苦了。”
“阎主簿,找我何事请明言吧?”韩涛实在是十分疲惫,没有心思跟阎忠说些场面话,直接开口询问着对方来意。
“好,既然子真公如此的干脆,我也不兜圈子了。今夜前来,乃是为子真公成就一番伟业。”阎忠直接地回应着韩涛的问题。
韩涛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伟业?请阎主簿直说,我哪里有什么伟业?”
“子真公才智过人,征讨黄巾屡建奇功,又手握数千精兵,猛将数人。若是能和皇甫将军联手举事,定可称霸天下。”阎忠直接说道。
我去?这阎忠居然是来劝我和皇甫嵩一起谋反?韩涛的心里一惊。
“不知道阎主簿刚才的话,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皇甫将军的意思?”韩涛试探着询问着,他需要弄清楚皇甫嵩的真实想法。
“只要子真公同意,你我一同去游说皇甫将军,他有兵,你有谋,霸业必成。到时候如果皇甫将军面南称制,子真公也少不了封侯拜相,这还不算是伟业吗?”阎忠眼露精光,游说着韩涛。
“原来这只是阎主簿一厢情愿的意思。”韩涛听懂了阎忠的话。
“只要子真公能够先行认同,我们定可一起说服皇甫将军。若是他真的坚持不允,子真公有奇谋,有猛将,可发动兵变,直接接手皇甫将军的兵马,那霸业你一人可独享,也未尝不可。”阎忠并不纠结于能否说服皇甫嵩,继续劝说着韩涛。
“阎主簿,你劝我谋反,难道就不怕我将你拿下,直接献给朝廷吗?”韩涛冷冷地看着阎忠问道。
“子真公若是真想拿下我,早已经动手,又怎么还会开口提醒?你做事干脆的风格,我早已了解。你是聪明人,自可分析出我刚才所献的计策能够获得多大的好处。”阎忠平静且自信地回应着。
不得不说,阎忠的提议的确有很大的诱惑性,而且成功的概率不低。
皇甫嵩手下的几万兵马和北军精锐,无论是鼓动他一起谋反,还是发动兵变,拿到军权,只要这支兵马挥师杀入洛阳,的确是无人可以抵挡。那时拿下汉室朝廷,改朝称帝也非难事。
“好处是不小,但可惜我不愿意这样做。”韩涛开口回绝了阎忠。
“为什么,难道子真公看不出汉室衰微,气数已尽,还想对他效忠?”阎忠没想到韩涛会拒绝自己。
“我没想过要效忠汉室朝廷,但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能够杀入洛阳,推翻汉室,势必要成为众矢之的,天下群雄会起兵讨伐。到时候必定天下大乱,战事不断,刚刚经历的黄巾叛乱的天下苍生,势必要再度陷入战乱之中。”韩涛向阎忠解释着自己拒绝的理由。
“周灭商经历牧野之战;秦始皇征战多年,扫荡六国;汉高祖刘邦经历楚汉争霸,才有了大汉四百年江山。欲夺天下,战争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只需战乱过后,施行仁政,自可很快恢复国力民生,倒远比让苍生活在现今的苛政之下要好得多。子真公,慈不掌兵,乱世之中,只有建立属于自己的政权,才能真的造福苍生!”阎忠试图说服韩涛。
“我并非过度仁慈,而是我知道,以我现在的情况,迎战天下群雄,绝无胜算。至于建立自己的政权,更是痴心妄想。”韩涛回应着阎忠的劝说。
历史上,袁术经营多年,拥有兵马数十万,更有江淮之地作为根基,但称帝之后,不到两年时间,就被群雄围攻而死。
韩涛根基未稳,根本没有自己的属地。手里的几千兵马都是收自黄巾军,还未真正成为自己的精锐。至于皇甫嵩的兵马,即使兵变得手,也不会真正归心。依靠这样的军队,去迎战天下诸侯,那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步子走大了,就会扯到裆,袁术就是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
韩涛很清楚自己的现实情况,所以断然不会去效仿袁术的愚蠢行为。
他要循序渐进,扎稳根基,收拢民心,逐步实现自己称霸的目标,这才是最聪明,也最稳固的做法。
“这可是天赐良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阎忠还不死心,还想做最后的争取。
“我意已决,阎主簿不必再劝。”韩涛的态度非常坚决。
阎忠见韩涛如此说,自知已经没有说服他的可能,他黯然地低下了头:“既然子真公不肯接受我的建议,那就请将我拿下献给朝廷请赏吧。”
韩涛却轻轻摇了摇头:“不,我不会这样做。”
“你不抓我?难道不怕我去说服皇甫嵩谋反?他要是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