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是臆想症吗?
感觉更像中二病啊。
姜厌沉默片刻,又问起另外两起命案:
“我记得还起狂躁病患者捅护士的…”
“他同病房的朋友在前一晚被那两名护士抓走了,死得挺惨的,他实在气不过就在天报复回去了。”
“四月份的那四个…”
乐一忽然不话了。
姜厌以为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正准备点别的岔开话题,忽然听到了一阵细细的,压抑的笑声。
像个人正捂着嘴偷笑。
过了好一会儿,乐一憋笑道:
“那次我偷了冷冻室的所备用钥匙,然后把所患者都锁了进去,于是护士长就只能抓护士。”
“那时候天快亮了,护士的脑子也清醒了,找不到病患慌得要死,于是互相就是染病的小鼠,结一带三,四个全被护士长拖上了实验室的手术台,好像全身都被换了血,身上的皮也没块儿好的。”
到儿,乐一忽然不笑了。
冷着小脸问姜厌:“你话怎么么?”
姜厌微微反击:“你刚才的话也不少。”
乐一瞪起眼。
姜厌飞速改口:“我想了想还是我话。”
乐一:“然病。”
“第一轮搜查要开始了,想活命就闭嘴。”
姜厌见好就收,“嗯嗯”两声,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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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就是冷冻室,冷气散发来让解剖室的气温直逼零下。
两人直挺挺躺在冰冷的水里,脸和四肢都平整地浸泡在水中,只鼻尖露在水面外,尽大的可能去放缓呼吸。
几分钟后,电梯那边传来咯吱咯吱的下降声。
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落在了“-1”楼。
轻而慢的脚步声响起,几个人小声交谈的声音传到了解剖室。
“那个广播是怎么回事啊,大半夜把人吵醒也无语了吧。”
“谁知道呢,大都是第一次听,查房就算了还让人抓老鼠,我辈子就没见过老鼠!”
“我也没见过,那老鼠还是病的,不会传染病吧?吓死人了,我可不打算抓!”
“我也不抓老鼠,不过护士长刚才不是了吗,也可以帮他找那几个闯了祸躲起来的精病,也不知道是啥祸。”
“切,谁爱找谁找,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找,可是负一楼,放尸体的地!咱象征性转转回屋得了。”
“行,那咱转一圈就赶紧走,你别负一楼真是阴冷阴冷的,嘶——”
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姜厌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把暴露在空气里的鼻尖沉入水里。
“吱呀——”
刺耳的推声在幽深空旷的走廊响起,解剖室的被缓缓推开,三个人在缝里探头。
“你看那是什么...?”
几乎就在一瞬间,三人同时看到了离近的解剖台上被切开的人体组织,团成一团的人脑花像下水道错综复杂的管道,他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胃部开始痉挛。
空气一片死寂。
“……..”
其中一人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其余两人的表情也变得僵硬慌张,脸色苍无比:“别,别进去了吧。”
他哆哆嗦嗦地视一眼,立刻关上了。
连解剖室都不敢看更何况去停尸房,加上三人没冷冻室的钥匙,他离开解剖室后就飞速跑向电梯,好像身后什么东西在索命一样。
解剖室恢复安静。
片刻,乐一满身是水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以防身上的水滴在地上暴露行踪,并没什么余的动作。
像是在等着什么似的,一直看着口的向。
十几分钟后,忽然道:“来了。”
姜厌下意识仔细去听声音,但什么都没听到。
十几秒后,一阵轻巧的跑步声由远及近响起,姜厌挑了下眉。
乐一肉眼可见地舒了口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片刻,一只小手把解剖室的推开了。
进来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眼睛很大,些婴儿肥,看起来很活泼。
“任务完成,监控室的电线已经被我剪断了,大不用担心行踪暴露啦。”
跑到乐一身边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乐一嫌弃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