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沈欢欢的消息后, 姜厌和沈笑笑604出发，准备去医院。
刚出筒楼，人就看到了在老头椅上晒太阳的程光。
“师姐，我刚准备去找你嘞, ”程光余光瞥到姜厌, 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
“什么？”
程光打量了会儿四周，低声道, “我刚才跟个老大爷打牌, 问出了点儿。”
现在程光说出的“师姐”全是真情实感，看姜厌的神跟看神仙似的。
姜厌挑起眉, “什么？”
“我这边和赵崇有点联系嘛，不过不多，他主要是和林鑫九搞一些虚情假意的合作，反正不带我，我也不想跟他们一块儿。”
程光先是表了态，而后继续道：“赵崇午跟我说沈欢欢走访好像很关心303的情况, 让我留点儿神, 我想着那就留点神儿呗，午看有租户打牌我就去打探了点消息。”
程光的表情很是憋屈：“了混进内部我每把都故意输, 可以说脸面无存，看着大爷的神越来越关爱智障, 我就开口问303那家怎么回，小孩怎么伤得那么严重。”
“大爷们就夸我虽然人笨但善良，跟我解释了是怎么回。他们说那家小孩虽然惨，但算幸运的, 那天烫的特别严重，午就进了重症病房, 说是啥大量组织液渗出，极有可能引发感染而致死。”
“那晚他妈妈穿着拖鞋跑回筒楼，挨家挨户跪着磕头借钱，场面很感人，他们俩都给了些钱。”
说到这儿，程光的声音放得更低了，继续道：“但情况比想象的要好得多，李程十五号上午忽然就脱离危险了，听说医生都被他的恢复能力惊到了，半个诊室的人都跑去围观。最后李程住了不到一周的院就回家了，除了毁了容，哪哪都正常。”
程光总结道：“大爷们说这是有神仙保佑，但我觉得挺奇怪的，就跟你们说说。”
姜厌心有了计较。
前脚病危，几小后就脱离生命危险，说是医学奇迹都不过。
信息很有用，姜厌跟程光交换：“我准备去医院，你去哪？”
“我也去医院！”
程光把握住机会，跟着姜厌上了交车，沈笑笑瞪了程光好几，“你抱姜厌姐大腿！”
程光笑嘻嘻：“是抱师姐大腿～”
沈笑笑：“.............”
上了交车后，姜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刚坐沈笑笑就一屁股坐在了旁边，嘴巴撅得跟挂了个油瓶似的。
姜厌也不管她，低头给沈欢欢发起消息。
「李程的就诊情况很特殊，濒临死亡到体征正常只用了几个小。」
「可以查查张小粱的就诊记录。」
对面秒回：「我现在就去。」
沈欢欢因身份原因，在医院可谓畅通无阻，不过十钟她就发来了消息。
「张小粱的就诊记录也很奇怪。」
「刺穿他睛的那块玻璃片非常尖锐，穿透面很深，随都会大出血。医院当晚就给张小粱了病危通知，但第二天他的生命体征就恢复正常，不久就转入普通病房。」
「我先前草率了，是咒。目前来看人都因咒受到了致命危机，但在死亡前把咒转移出去了，因都活了来。」
然而沈欢欢很快就表达了困惑：「那李程是怎么把咒传出去的？他在重症病房，监控记录显示他一整晚都在昏迷。」
「难道是有别人在帮他？但这也必须在病房进行转移诅咒啊，转移诅咒的双方不能超过一定距离的。」
「十四号那晚来过李程病房的人只有五人，他们在离开后都没有任何情，姜厌姐，这点我很确定。」
姜厌垂眸子，认真思索起来。
既然李程那天晚上根本没有意识，那由他主动传递咒必然不可能，最可能的就是朱欣云找了个替死鬼，帮儿子把咒传出去了。
姜厌闭上睛，后背靠在座椅上，食指指尖有节奏敲着膝盖。
她回忆着沈欢欢说传递“咒”的条件，一是需要身负诅咒的人在场，二是需要被转移者的在场与同意。
“同意”这个词其实很主观，主动的同意，被迫的同意，甚至浑然不知的同意，都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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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厌是不信有人能心甘情愿同意被诅咒的。
所以当的情境很可能是李程在床上昏迷，朱欣云找了个人来到病房，经过一些误导性言语和行，把李程身上的咒传给了那人。
但沈欢欢说的很明，那晚来过李程病房的人，根本就没有短间内受伤住院的。
所以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