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之内。姜厌进了楼洞，拧开锁，站在门边把衣服全脱了，而后门一关，快步走浴室，站在淋雨喷头下来来回回冲了三遍。
半小时后，姜厌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穿了身睡衣才又回到客厅。她拉开冰箱了眼，空空荡荡，去茶几转了圈，还是什么吃都有。
姜厌想起沈欢欢不久前邀约。
她是说要吃什么来着？
鸳鸯锅？什么东？
姜厌在手机搜了搜鸳鸯锅是个什么东，在沙发休息了一会儿，换了新衣服，按照导航去了离小区最近一家火锅店。
火锅店生意火爆，菜单写着诸“全国分店八百家”，“xxx倾情推荐”等字样，姜厌把菜单写着“火爆推荐”都了，而后自己坐在座位等着。
服务员来问：“请问您这边有几个人，需要等人齐了再菜吗？”
姜厌：“我一个。”
不知怎，她觉得服务员眼神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柔软，声音都放轻了，“好好，那我帮您把多余餐具撤掉。”
“嗯。”
这还是姜厌化形后第一次在饭店吃饭，等菜期间，姜厌仔细数起自己手里钱，何清源给她都是现金，目前还有两千两百块。她把三百块钱数了出来，放在桌面。
自从数钱开始，侧桌一直有视线扫来，姜厌把钱收好，对视了回去。对面男人明显尴尬了一下，姜厌一声不响地盯着他，眼见着男人越来越紧张，“我是觉得…出门带这么多现金不太安全…”
姜厌：“我不觉得。”
男人：“…哈哈，好好。”
终于开始菜了，姜厌收回眼，十分清晰，男人那边传来一道重重劫后余生般气。
姜厌把钱递给服务员后专致志涮起菜，甚至中途还跟风去配了碗蘸料。
全然注意到门出现两道身影。
沈笑笑几乎每次和姐姐直播完都会选择吃火锅来庆祝，刚才两人洗完澡后合计了一下，觉得在家吃氛围不过瘾，于是在网找了家风评很好火锅店，坐着车奔来了。
结果刚进门到了在窗边独自吃火锅姜厌。
“嘿嘿，嘴里说着不吃，这不还是来了嘛”，沈笑笑当即要跑去找姜厌，“姐，一个人吃火锅好孤独，我们和姜厌一块儿吧！”
沈欢欢连忙制止沈笑笑动作：“别。”
沈笑笑紧急刹住脚：“为啥？”
“现在是偶遇，不是姜厌在等我们啊，”沈欢欢拉着她往二楼走，“好了，要是打了招呼，姜厌哪怕想自己吃饭也要不好意思拒绝了。”
沈笑笑不服气：“怎么会拒绝，我们可是睡过一张床交情！”
“那也会想要自己安静吃顿饭啊，”沈欢欢学沈笑笑不服气，下巴一扬，“你吵死个人。”
*
蚕村件整理迅速，在姜厌等人完成任务当天，相关报道在江城晚间新闻播出。蚕村现存被拐儿童有八名，有五个孩子在丢失儿童信息匹配库匹配到了亲生父母，新闻播出时，播放了一段亲生父母接到电话时喜极而泣声音，无数人动容。
姜厌吃完火锅在江城转了几圈，回家时候，正好在公交车听到了这个报道。她透过晃动吊环打量着车人，这个城市里完全陌生人，因为一则新闻面露动容，低声感慨，说无非是“太好了”，但有人氛围在这种共同感动中融为一体，像是很久朋友。
这是人类。
姜厌收回了视线。
回家后，她换好睡衣倒在床，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有年代感木质窗框隔开两扇窗，窗外是片摇晃着青葱树影，并不刺目橙黄阳光肆无忌惮地涌入，铺陈在白色地毯，姜厌把光线踩断，推开了窗。
清晨风还有些凉，姜厌惬意地靠着窗，一边吹着风，一边拿起手机。手机有个未读短信，面写着名次与领奖地。
昨晚管理局熬了个夜，根据任务期间每个单人直播间在线人数，参赛者整体表现，以及观众投票情况，做了综合分析，最终排出了前三名。
有任何悬念，姜厌拿到了第一。
是不知道奖品是什么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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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厌把手机扔在一边，按部班地洗漱，换衣，收拾妥当后，她在路边吃了一份桂花酒酿圆子，最后慢悠悠来到了短信通知地方。
这是一个普通，甚至有些破旧三层写字楼，墙外白漆掉落了半，整个楼起来非常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