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只有找电工师傅来。 程歌当机立断的关上电箱门,“明天再说。” 吴建英:“晚饭怎么办?” 收拾物品能让人上瘾,瘾还没过去,外面的天就黑了,以致没来得及煮饭。 程歌说,“仓库有速冻水饺,晚上去大厨房煮。” 吴建英没意见,张大爷不乐意,“速冻水饺的肉不干净...” 吃了对身体不好,往常养老院也煮过水饺,但老园长声称是现做的手工饺,谁知那天清理冰柜发现,里面一袋又一袋的速冻饺,想想就令人作呕。 他背过身,“我不吃。” “不吃就饿着,谁让你不挑泥回来砌灶的!” 这话程歌前天就说过,弄些泥回来在活动室砌灶,岂料她一忘,一群人就像不知道有这回事似的。 张大爷记得这茬,但他不是要倒垃圾吗? “怎么啥事都怪我头上?” “你一老爷们,难不成指望我出去挑泥?”程歌扬起刷黑过的睫毛,双手插进衣兜,右腿蠢蠢欲动,大有张大爷说错一个字就踹他的阵仗。 张大爷直接掉头走人,“懒得跟你说。” 黑灯瞎火的,工作是没法进行了。 吴建英去厨房后,所有人就在活动室沙发上坐着。 短短几日,程歌躺过的沙发已成了她的专属位置,毯子也没人敢碰。 露营灯往墙上一挂,恰恰照到沙发位置。 程歌握着手电筒,来来回回推着开关键。 手电光亮了熄,熄了亮,反复几次,茶几边玩牌的张大爷暴躁的抬头,“能不能别打扰我们...” 这边离墙有点距离,他要很认真的才看得清手里的牌,可手电光不停的闪烁,导致他眼睛快花了。 啪嗒— 手电光又亮了。 张大爷烦躁的攥紧纸牌,脸青了又青,“你他妈故意的是不是?” “对啊。” 她是人,她也会无聊的好吗?他们打牌打发时间,她只有这个乐子了呀? 张大爷:“......” 就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张大爷扫兴的把牌往桌上一摔,“不玩了。” 再玩下去,气都被程歌气死了。 牌散在水墨纹的岩板上,李淑芬急忙伸手捡。 李春梅说,“别啊,你不玩我们就凑不够人了。” 升级需要四个人玩,少一个人根本玩不了。 张大爷赌气,“不玩了。” 茶几上有已经打出去的牌,李淑芬凭着记忆把两者分开,跟着劝他,“玩吧,反正离吃饭还早着呢。” “说了不玩就不玩!”张大爷嫌她啰嗦,索性拖着凳子坐远些。 他一走,立刻有根板凳挪过去。 “他不玩我来呀。” 大家齐齐抬头,就见程歌膝盖搭着毯子,一张精致的脸堆满了笑,像夜间绽放的花儿,鲜活,娇艳。 李淑芬把牌给她,“行啊。” 升级两两一组,队友必须坐对面,而程歌对面的正是李淑芬。 张大爷脾气不好,黄元泰出错一张牌,他能骂到人家祖宗三十代,黄元泰受不了,坚持不跟张大爷一组。 而李淑芬有抑郁症是众所周知的,怕她自杀,张大爷会骂得轻点,但李淑芬也没少挨骂。 换成程歌就不同了。 就冲程歌漂亮,即便她骂得再难听,李淑芬也能接受。 她大致讲解了下规则,然后让大家数数牌,接着来。 张大爷在边上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合着她想玩牌,所以不停的干扰他呢。 “你你你...”张大爷怒急,“你不是名校毕业的研究生吗?” 怎么跟个无赖似的。 轮到程歌出牌,她抽了张红桃K出来,转而想到红桃A没有出过,又放了回去,抽了张小点的牌出来。 “红桃10...”她轻轻放下牌,掀起眼皮看向脸色青胀的张大爷,“研究生怎么了?研究生不能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了?” “......” 这是兴趣爱好吗? 这分明是用下流手段排挤老人好吗? 张大爷说不过她,脸慢慢红了起来,“我不管,我也要玩。” “你自己说不玩我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