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太子殿下不可能不管咱们,当初太子殿下就说了,会为咱们寻出路,你看那些被赶出庄子的农户,他们如今活得多滋润啊。”
“那还是一些年迈的老者呢,太子殿下都给他们找了活计!他们赚的银子都够他们养儿孙了!”
城中称赞陈牧的百姓多不胜数,那些生活在庄子内,为庄主卖命的百姓见了,也觉眼红。
甚至有人蠢蠢欲动,意图离开庄子,去铸铁府衙谋生。
他们可听说了,那铸铁府衙还缺农工呢。
庄子内的百姓蠢蠢欲动,庄子的庄主也觉不安了起来。
他们本还打算借这个机会打压庄内百姓,将分发给他们的银两缩减一番,反正那些百姓也不敢离开。
毕竟他们已经有了农耕器械,完全可以将庄子内养着的百姓尽数赶走。
然而谁知,那些被赶走的百姓寻得活路,赚的银子还不少的事一传开,他们庄子内的百姓也生出了心思。
有的人意图用这件事威胁庄主为他们增加银两,以让他们保证自己赚的,和那些离开庄子的农户赚的一样。
那些庄主顿觉不安,立刻就联系了背后倚仗的世家。
那些世家听说了这件事,沉吟了片刻,主动入宫。
陈牧坐在高位上,一边看着文书,一边听着站在台下的几位大人抱怨。
“太子殿下,那些农户制造了那么多铁器,岂不是让民间的铁匠没有活路!”
“是啊,我听说有民间铁匠不得不降低自己制造的铁器的价格,以保证自己的铁器能卖出去。”
那几个世家中人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们欲言又止的看向陈牧,陈牧冷笑了一声,抬头看向他们,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倒是不劳烦几位大人操心,我已让人给京城铁匠送去消息,如若他们觉得自己的生意做不下去,也可以投靠到铸铁府衙。”
“刚好那铸铁府衙还缺一些技术成熟的铁匠,带领着农户铸铁呢。”
场中众人闻言,面色一顿,他们不敢置信的抬头向陈牧的方向看去。
。太子殿下是打定了主意要扶持那铸铁工厂的发展了。
陈牧当然打算如此,他要将铸铁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行了,废话也别多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如果你们再在这儿和我唧唧歪歪,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牧冷笑了一声,场中众人心慌不已。
“可是太子……”
话音一落,便见陈牧忽的抬手,准备叫来自己的手下。
众人赶忙后退,对着陈牧拱了拱手,慌不择路的逃出大殿。
陈牧见状,冷嗤了一声。
他有心扶持农民和工人,那些世家中人也已意识到不对。
自打将书册推广出去,那些人便风声鹤唳,生怕那些百姓有朝一日得了势,夺了他们手中的权力和财富。
“太子殿下,那铸铁府衙也成立了有一段时间了,您是否要出宫瞧瞧?”
在陈牧皱眉琢磨起什么,叶大人主动上前,如此问着。
陈牧闻言,勾唇微微一笑。
叶大人道是聪明,看出来他心中所想。
他点头应声,刚让人安排了明日出宫微服私访的事,蒙晴便闻讯赶来。
眼见着蒙晴在大殿门前探头探脑向自己的方向看来,陈牧轻笑了一声,对着蒙晴挥了挥手。
“你倒是消息灵通,我这大殿上发生了什么,你都知道。”
陈牧意味深长的感慨了一句,蒙晴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猛地打了个哆嗦。
她慌忙跪下,对着陈牧说道。
“太子殿下,你可不要这么说!若是让旁人听去,这可是大罪!”
陈牧有心吓唬蒙晴,见对方如此,他再度哈哈一笑,将蒙晴扶起。
蒙晴似嗔似怒的瞪了陈牧一眼,陈牧看出了蒙晴的心思。
他拉着人来到窗边坐下,缓声说道。
“孩子还需要你照料,你和我出宫,不一定要几日才能回宫,你舍得孩子吗?”
蒙晴闻言,面上浮现出些许犹豫之色。
她倒的确不舍得,陈牧见状,又将人揽在怀中宽慰了一番。
他表示,等到孩子大了,他便常常带着蒙晴出宫巡游。
除此之
。外,他也会在宫外多寻觅些好玩的和好吃的,带进宫中。
蒙晴虽已为人母,但却仍是少女心性,她目光一亮,当即点头应声。
陈牧和蒙晴说了几句话,这才带着蒙晴回了寝宫休息。
待到第二日,陈牧和叶大人出宫向着工厂府衙的方向赶去。
那铸铁工厂位于京城西郊,距离京城中心城区不远。
有一条繁华的长街,自京城中心城区一路延伸至西郊处,刚好直通那铸铁工厂。
陈牧和叶大师乘着马车,到了工厂时刚好赶上工厂中午休息,有农户从工厂内走出,面上洋溢着笑。
这些农户大多都四五十了,瞧着却是极有精神。
陈牧还记得,在自己刚刚安排这些农户入工厂府衙内做工时,还有负责这工厂府衙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