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哀嚎响起,马车之外的人被打翻在地。
只是四五息的时间,马车外的打斗声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马车内,两个孩子吓得瑟瑟发抖,抱在一处。
姓方的少年胆子稍大一些,牢牢的护着怀里的少年,察觉到有人掀开车帘,那姓方的少年向后缩了缩,抱紧了车上的茶盏碎片。
他一脸警惕,见掀开车帘的人是陈牧派出的护卫,那少年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那护卫宽慰了他们一番,这才又驾车继续向着鹤眼山的方向赶去。
县令得知自己派去的人被暴打了一顿,抛在路边,勃然大怒。
这一次,他没有让家丁出手,而是派出了县府府衙,一行人刚刚冲出了城,便遇上了一伙侍卫。
这一伙侍卫并非是护送那两个少年的侍卫,而是陈牧派出的,捉拿县令的人马。
那些侍卫将府衙尽数抓住,而后又带人围了县令的府邸。
那县令不知对自己动手的人是谁,他被吓得肝胆俱裂,当即便收拾了钱财,准备带着自己的妾室逃跑。
刚奔至后门,便被一行人拦住。
那县令抬头一看,见拦住自己的人中,有一人身穿锦衣华服,气度不凡,那县令的眼皮跳了跳。
正在怒斥些什么,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抬脚一踢,将他踢翻在地。
那县令猛的扭头向身后看,在看清身后之人是谁时,那县令脸色微微一变。
身后的人,他认得。
他在进京叙职时,曾见过。
这人乃是叶家的一位大人。
他听说,这位大人是上京重臣,怎么出现在了这儿。
那县令就地一滚,翻转过身,跪在了叶大人的面前,连连叩首。
“叶大人,您怎的出现在了我这府衙外?您快将那贼人抓了,他竟派人将我的府衙围了!”
叶大人刚刚带人抓了县府衙役,匆匆赶回,便听到这县令有眼不识泰山的如此说着。
他冷笑了一声,一脚踢出,将吗县令踢翻在地。
那县令瞧见叶大人目光冷凝,他惊慌无措地大叫了起来。
“叶大人,我恪尽职守,未曾
。做过任何错事,哪怕是前一段时间修商路,我都未曾贪墨过工部下发的银子,您在如今忽然对我动手,又是作甚?”
“如若……如若您觉得我好欺负……”
陈牧瞧着那县令咬牙切齿,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他冷笑了一声说道。
“怎么?你要如何?难不成你要将你背后的靠山叫出,让他对付叶大人?”
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道慢条斯理的声音,那县令目光一动,猛的扭头向陈牧的方向看去。
他不知陈牧身份,只当陈牧是自己所在的势力的政敌。
他咬了咬牙,正待斥骂,便见叶大人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令牌,抛在了他的面前。
那令牌砸在他面前,发出了咔的一声声响,县令低头一看,看清了令牌的样子,面色一变。
叶大人缓步上前。
“见太子殿下还敢出言不逊,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那县令大惊失色,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扭过头向陈牧的方向看去。
陈牧冷冷勾唇,那县令面上神色几变,最终只对陈牧躬了躬身,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
陈牧见状,对着叶大人使了个眼色,叶大人点了点头,令人将县令压了下去,陈牧入了县令府,将县令一家全部都抓了,又让人在城中调查一番。
得知这县令不仅强迫少年入府伺候自己,甚至还连和另外几个大城的县令举办一些消遣的宴会。
那宴会的名字,只一听便叫人觉得不忍直视。
“属实是带坏风气,将另外这个城池的县令也抓了严惩一番吧,如若不严惩,这样的风气传播出去,不利于大夏稳定民心。”
叶大人应和了一声,转身离开。
陈牧特意前往关押那县令的府衙,仔细的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听说这县令是在一户村落之中抓了那姓方的少年,陈牧皱了皱眉。
“说实话,我也不知那臭小子的来历,我只当他是那村子里的人,但是那臭小子彪悍的很,在来我府邸的第一天就把我给咬伤了。”
县令说到这儿,拉起了衣袖,露出了手腕上深深
。的齿痕。
陈牧见状,眼皮跳了跳,翻了个白眼,又让叶大人将那些人踢翻在地。
那县令狼狈爬起,面上仍旧扯着笑,希望陈牧能够轻罚自己,陈牧瞧见他这个样子,冷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
又让人问清了他府中另外几个少年的情况后,陈牧这才带人离开了地牢,那几个被困在县令府的少年大多都想逃。
得知有人可以将他们送回自己的家乡,他们也都颇为兴奋,陈牧让人安排了一番,又琢磨了起来。
“那姓方的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历,不像是村子里的人,他那一身气势,反而像是悍匪,等等,他大哥生活在那深山老林之内,他……”
陈牧抬头向着叶大人的方向看去,叶大人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正待说些什么的时候,两人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