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周旭的面上满是震惊之色,陈牧看他这副样子,则是悠悠的叹了口气。
无法接受也算正常。
周旭也不是个傻子,能够信任自己的好友,让自己的好友将自己的图纸拿到京城,那自然说明这两人的关系是相当的不错的。
“这是大罪,意图欺瞒朝廷官员,我会让研究府衙的人将他抓住,你是否愿意作证?”
周旭听闻陈牧这样说,愣了愣。
他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察觉到陈牧的身份。
他皱起了眉头,沉吟了片刻之后,苦笑了一声说道。
“作证?可是他终究是我的朋友,如若作证,他会被抓进县衙吧,我不希望他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虽然他想要将我的图纸据为己有,但是他终究没有害我的性命。”
陈牧听闻他这样说,不由的愣了愣,而后又叹了口气。
若说周旭是性格软弱,倒也并非如此。
能够拖着残疾的双腿研究这器械,还研究出了几分成果,就说明对方定然是个心性坚韧的。
可是对方却又不愿将这意图害他的人送进官府。
只不过就算周旭不愿出面,陈牧也有法子将那年轻人严惩,陈牧叹了口气说道。
“就算你不愿出面作证,他也是犯了朝廷重罪,我会让研究府衙的大人彻查此事。”
见陈牧这样说,周旭顿了顿,而后默默的点点头,应和了一声。
这是触犯了律法,那就算他出口求饶也是没有意义的。
况且他的朋友将他的图纸据为己有,也是事实。
陈牧见周旭没有多言,便挥了挥手,转过身离开。
他让李茂和陆文等人设下圈套,等着那年轻人中计。
那年轻人还不知陈牧已经派人将设计图纸的人接到了京城。
他在与李茂以及陆文见面时,还口称那图纸是自己研究的。
每每见面都要夸大自己研究那图纸上的器械时有多么的艰辛,李茂和陆文在一开始听到他描述过去的往事时,还感同身受。
但在后来查清事
。情真相,听那年轻人描述过往的种种时,两人却觉心绪复杂。
毕竟他们已知,那些都是这年轻人编出的谎话而已。
“今日还有一位公子前来,那公子也是颇了解这器械之道的。”
“待到稍后见了那公子,你可以和他讨论一番。”
“关于你研究的那器械,那公子可是一眼就看出那器械的用处了。”
酒楼包房内,李茂笑盈盈的如此说着。
那年轻人听闻李茂这样说,愣了愣,而后点点头应和了一声,倒是没有将对方口中所说的人放在心上。
片刻后,陈牧姗姗来迟。
陈牧特意穿了一件极其朴素的衣服,只一眼扫过来,瞧不出身份尊贵。
那年轻人抬头扫了陈牧一眼,而后又迅速收回视线。
他在刚刚听了李茂说的话,还以为对方口中所说的人乃是京城的公子哥。
如今再一瞧,多半是个和他一样出身平民的。
他虽早就听说了研究府衙的大人大多都是出身平民,但他却看不上这些人,就算他和这些人的出身差不多。
不过既然李茂和陆文在场,他却还是装出了一副极为有礼的样子。
但目中的轻慢之色却没有遮掩,陈牧一抬头就瞧见了他面上的神情,李茂和陆文自然也看出了那年轻人的不屑。
他们二人皱了皱眉,互相对望,陈牧迎上了二人的视线,不动声色的摇摇头,示意二人稍安勿躁。
他来到桌边坐下,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图纸,那图纸正是周旭研究出的洗衣机的简易图纸。
年轻人一抬头扫见自己的图纸在陈牧的手中,他立刻就不快的皱起了眉头,他扭头瞥了李茂和陆文一眼,开口说道。
“二位大人怎的将我的图纸给了他?”
李茂和陆文听到他这样说,互相对望,李茂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
“这年轻人和你一样,都是在最近拿出了了不得的器械图纸,能得到机会见我们研究府衙的。”
“在前两日我们在府衙内研究你给的图纸的时候,这年轻人也登门拜访来着。”
“他瞧
。见我们研究的图纸,对那图纸上的器械感兴趣,便问我们讨要去了。”
“他说他可以将这图纸改进一番,你们两人先聊一聊,看看这图纸上的细节处是否有需要更改的地方。”
明面上,这年轻人是研究这器械的人,陈牧既然要更改图纸上的器械,自然要和这年轻人聊一聊器械。
年轻人一听李茂这样说,心便悬了起来,他并非是研究器械的人。
他之所以知道与这器械有关的细节,是因着周旭在当初研究这器械的时候,他常常跟在周旭的身边,也听了几耳朵与这器械有关的内容,
除此之外,绝大多数都是瞎掰的,他没有料到,这两个研究府衙的官员竟会找来人和自己讨论这器械。
那年轻人皱紧了眉头,留意到李茂向自己的方向看来,他讪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