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陈牧思量着的时候,前方的诸多村民也开始吹捧起那位老先生。
那些村民们中,真正得到那老先生帮助的人并不多。
众人只是在此时瞧见那年轻人害死了赵老汉家的驴子,于是便觉那老头的医治本事比那年轻人强。
不管怎么说,那老头都为害死过牲畜。
虽然那老头自打来了他们这村子,也只为他们村子的村民医治过一次而已。
众人愤愤不平,而那年轻人则是咬紧了牙关。
“你们莫要含血喷人!我医治的本事是由我师傅亲自教的,我的本事如何,我学习手艺的那镇子的镇民都清楚,我压根就不可能毒死钱地主家的鸡鸭。”
“那些鸡鸭为什么死,我不知道,至于赵老汉家的驴子又是因为什么死的,我也不知道!”
“这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你们不信我的话的话,也可以牵来驴子牛马,亦或者是带来鸡鸭猪狗,让我用我手中的草药试一试。”
“我手中的草药绝对没有半点问题,也不可能毒死他们。”
众人听闻那年轻人这样说,则是愣了愣,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紧接着,忍不住嗤笑出声。
有人更是不屑一顾地开口说道。
“让我们将我们家里的牲畜拿来给你试药?如若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你会赔我们银子吗?”
“你家里那点家底,压根就不够赔的吧,再赔的钱地主家那二十两银子,还有赵老汉家那十两银子之后,你哪还有银钱?”
“你现在说的这话也不过是为了强词夺理罢了,你以为我们会信你?”
“就是就是!依我看,你还是赶紧离开我们这村子吧,我们可供不起你这位兽医,你为那些牲畜看诊,反而将牲畜治死。”
“这不是要了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的命吗?”
众人你言我语的说着,大有要将这年轻人赶出镇子的打算。
陈牧的视线扫过众人,敏锐地察觉到,在人群中叫骂的最厉害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偷偷溜走,在换了身衣服之后又赶回人群的那几个村民。
那几个村民一边叫骂着,一边扭头向着钱地主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钱地主和其身后跟着的老者见状,亦是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他们这一番眉来眼去,村中的百姓并未留意到。
但是陈牧和陈牧身后跟着的侍卫却已察觉到不对,他们何其敏锐,陈牧立刻就意识到这些村民多办是和钱地主以及那老头有关的。
再一细想,这些村民在刚刚急匆匆地奔回之时,也开口也提起了那钱地主和那老头兽医的事,想来……
“你们这镇子的兽医为牲畜看诊,看一次要让老百姓拿多少银子?”
陈牧向身旁的村民询问着,村民听到陈牧这样说,略一沉吟,说道。
“其实倒也不多,因为秦明是我们村子的人,所以他在为我们村子村民医治牲畜时要价不高。”
“但是如果出了我们这村子的话,要价就要高上一些了,他给赵老汉的驴子看着看一次,只要了五文钱,如若出了我们这村子,看一次是要八文的。”
话说到这儿,那村民又皱了皱眉,面上浮现出了些许不忍之色。
显然,他也想起秦明招抚村民的事,只不过秦明将赵老汉家的驴子治死的事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默默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村民们显然也忘记了秦明在之前通过少收银子招抚他们的事,此时此刻只打定了主意要将秦明赶出村子。
一开始,他们本还未咬牙坚持要将秦明赶走,直到人群中有人提起要将秦明赶出之事。
众人这才纷纷回神,也觉得让秦明留在他们村子对他们村子的村民来说,也许不是一件好事。
陈牧瞧见那些村民在有心之人的鼓动,下不分青红皂白的意图逼迫秦明和其家人离开。
陈牧皱了皱眉,而后转头对着自己身后站着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那护卫见状,立刻就明白了陈牧的意思。
他转过身匆匆离开,蒙晴留意到陈牧的动作,有些不解,她开口问道。
“公子,你这是打算做甚?我瞧着那护卫急匆匆的离开了。”
“让他们去钱地主家搜搜,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对,如果能够找到将牲畜毒死的东西的话,基本上就可以断定……”
接下来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陈牧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
而蒙晴在听到陈牧这样说时,则是意识到了什么。
她惊讶的瞪圆了眼,向着钱地主等人的方向看去,她虽也察觉到了不对,但却未曾想过钱地主会与毒死牲畜之事有关。
她只当钱地主之所以在此时带着人赶来,是为了讹那年轻人的银子。
“钱地主家的庄子挨着这年轻人家的土地,如果能将这年轻人和他的家人赶出村子的话,那土地自然也就落到了钱地主的手中。”
“等到了那时,钱地主只需出面用低价收购了那年轻人家的土地就行,说不定钱地主还可以通过这种法子为自己博个美名。”
“毕竟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村民们笃定了秦明害死了赵老汉家的驴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