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们在这时派出人手,假称有人在偏僻州郡,意图造反……”
这件事一出,那太子殿下自然也就不会将眼光放在他们这些世家众人的身上了。
徐大人听到自己的同伴这样说,眼皮跳了跳,当随便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凑在人群之后,仔细的商量了一番,立刻便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他们将目光落在了大夏的东南边。
大夏东南靠近海岸,分布于海岸周围的州郡百姓大多以打渔为生,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
东南部的那些百姓似是也颇为老实,不愿意惹事生非。
因着百姓们有良田可以倚仗,又有山峦果树可以依靠,另还有打鱼的手艺在手。
因此在东南郡生活的那些百姓日子过得倒也算是不错。
只不过他们毕竟是靠海吃饭,年年都会受到海边飓风和海啸的影响。
涨潮落潮,那些天灾都是关乎到他们的性命的。
听说前两年又有一场小规模的海啸爆发,让东南郡不少百姓流离失所,还死了不少人。
当时朝廷正处理西国的事,倒是没有将注意力分在东南郡。
圣上也只匆匆拨了一部分银子,让人送到东南郡以安抚东南镇的百姓,便算是了事。
毕竟这天灾年年都发生,大夏的人和朝中官员也大多都已习惯了。
如果借着这由头声称朝廷当时安抚不利,灾银又被当地贪官贪慕,百姓们奋起反抗,意图为自己争出一番天地……
也许还真的能瞒得过太子殿下。
如此筹谋安排了一番,刚好徐大人和他的同伴所在的世家都有官员在东南郡任职。
又在暗中联系了东南郡的官员,那些官员立刻便在当地筹谋组织了起来,准备谋划一场起义。
他们自以为他们手段高超,没有引起朝中大臣和皇族之人的注意。
而他们却是不知,他们的那一番小动作,尽数落在了陈牧的眼中。
陈牧将手中的书信收了,冷笑了一声,目光阴沉。
整个大殿之上,极为安静,随从和侍卫都站在不远处,压根就不敢出声。
他们已知那书信上写的内容是什么。
在获知徐家和另外几个世家的大臣准备联合东南郡的官员密谋一场起义之时,他们更是被惊掉了下巴。
这得是多大的胆子,敢在私下里筹谋这事!
如若太子殿下较真,那他们可都是要按谋反罪论处的!
仅仅只是为了遮掩自己和东南郡郡守县令们的勾结之事,便如此铤而走险,实在是太过大意!
“太子殿下,现今我们也知道了这消息,那我们应当……”
“暂时按下不表,虽然他们愿意在这时当着出头鸟,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刚好因着农部和术部的建立,朝中人心浮动。”
“如若不杀鸡儆猴的话,他们怕是以为我好欺负了。”
陈牧冷冷勾唇,有随从瞧见陈牧这副样子,亦是默默地应和了一声,眼观鼻,鼻观心。
这几位大人胆大的很,却不知他们早就已经被陈牧盯上。
陈牧早就已经摸清了徐大人和另外几位大人所在的世家,与东南郡以及其他州郡勾结的事。
正是因着如此,陈牧料定了他们多半会在这段时间有所动作。
结果连陈牧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意图谋反。
在徐家和另外几位世家大臣暗中谋划起义之事之时,京中的纺织刺绣大赛亦是落下帷幕。
大赛一共决出五位获胜者,皆是在纺织和刺绣之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师。
他们的作品得到了京中贵妇的认可,手中的刺绣和纺织作品更是水涨船高。
有的大师手中的刺绣作品一经卖出,眨眼之间便被抢售一空。
而且据陈牧所知,那一幅看似平平无奇的刺绣作品,竟能被卖上成千上万两官银。
“这场比赛的确抬高了那几位大师的身价,他们也对入职术部很是期待。”
“接下来太子殿下您安排他们统筹培训府衙的建立,他们应该也是愿意的。”
“如果他们不愿意的话,太子殿下您只需将他们的名誉夺了,他们便不敢多说些什么了。”
有随从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如此说着。
他的目中满是钦佩之色,陈牧闻言,亦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他立刻便将那几个获得了比赛名次的大师召进的宫中,又将负责统筹学院建立之事的大学士也叫进了宫中。
那些大学士知晓陈牧的打算,个个皆是扭扭捏捏,颇不乐意。
但是有陈牧的名头在前压着,纵使他们不乐意,他们也得按照陈牧的吩咐行事。
在和几位大师打了交道之后,那几位大师也知道了陈牧的打算,他们觉得颇为惊讶。
“成立培训府衙,招收学子入府衙进行培训,培训出更多的手艺人。”
“不仅仅是纺织和刺绣,还有制茶,制瓷,铸铁等等工艺。”
“这……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太子殿下,您招收这么多学子学习这手艺是有什么打算?”
“民间的手艺人数量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