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说话,却被一眼瞪了回来,他心里纳闷,这又是怎么了? 透过隔扇望过去,少夫人正坐在窗前。炕桌上摆着一沓子银票,还有房契地契。他扫过屋子里的箱笼,心里暗道糟啦! 晾着少夫人,试探她的心意,这个主意是他出的,如今闹成这样,要不要告诉公子? 若是隐瞒下去,少夫人真的走了,那可就死都不能赎罪了,越想越怕。 他匆匆到赶到了外书房。 沈寂坐在外书房,看着手中曲谱。罢了,她年纪小对感情懵懂,被人逼迫草草完婚,心中有怨念也正常。 只要她不排斥亲近,对于那日醉酒后的话,他不计较了。 今日他路过李记糕点,鬼使神差的买了一盒子栗子糕,俩人闹矛盾,总要有人先低头。 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他把曲谱收进怀里,威严正坐:“何事这样慌张。少夫人可喜欢栗子糕?” 观言跪在地上,“公子,大事不好啦。少夫人要离家出走啦!”观言擦了擦头上的汗,如实说道。 沈寂面色一沉,定定地看着他。 观言不敢再隐瞒:“少夫人正收拾东西呢!我看见炕桌上店铺田地的房契,银票,屋子里还摆满箱笼,奴才看着都是少夫人的嫁妆。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秋风吹动落叶,发出的沙沙的响声,书房呼吸清晰可闻。 观言偷偷地抬头看了看主子,那阴沉的脸色,是他从未见过。就连前几日捉到奸细,主子都不曾这样黑过,他又擦了擦冷汗。 好啊!他生平第一次向人低头,买了栗子糕示好,没想到她不念旧情半分。 和离?她一心盘算和离,当真的好的很! 观言看着桌子上被捏的粉碎的杯子,只觉得后背一凉,少夫人自求多福吧。 等沈寂赶到青竹院,看见候在屋子门口的下人,他挥了挥手:“退下。” 沈寂在府中甚有威严,如今他脸色发黑难看的厉害,下人们再不敢逗留,纷纷退下去。 唯有白术腿打着颤,脸色惨白,但依然硬着头皮站在门前:“公子啊!我家姑娘……” “退下去。”沈寂一个眼神过去,吓的白术噤声,却依旧不退让站在那里。 哼,倒是个忠心的。 慕晏兰打开窗户,喊道:“白术,你去厨房看看银耳莲子汤好了没?” 白术看了姑娘一眼,这才退下。 沈寂绕过箱子,走到罗汉榻直直地盯着他。“你这是在作何?” “多亏了您绸缪,慕府才能度过难关。当初需要缴纳的罚银,也是公子垫付的。如今铺子的收益好了,我便想着还给您。” 望着眼前的银票,沈寂的目光一凝,如同腊月的寒冰,挪开了视线。 “那这些箱笼呢?”沈寂指着满屋箱子,沉沉的问道。 “秋季寒凉,这都是些御寒的衣服。提前拿出来晾晒一下。”沈寂看着她,到如今还从容狡辩的样子,心中怒火愈盛。 他轻轻拨了一下银票,轻嗤一声:“就这些怕是不够吧!” 慕晏兰勉强笑了笑说:“方才我数了数,三万两白银,自然是不够的。等今年庄子下收成下来了,我再给您送过去。” 如此筹谋周全,他愈发冷笑了一声。“你这是要划分曹清界线,再不相干。” 听听这质问语气,怎么好像成了她的错?明明是他冷落在先,招蜂引蝶在后。 慕晏兰委屈又生气:“贱妾家道中落,无才无德,自然是有自知之明。” 好一个自知之明! 沈寂一拳头,打在了炕桌上。炕桌上的茶盏掀翻,茶水四溢流的出来,浸湿银票的一角。 这都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夺过来拿着锦帕擦拭,慕晏兰怒目而视。 “公子若是看我不顺眼,大可不必来青竹院,去紫藤苑找你的表姑娘呀,何必我朝我撒气。”越说越委屈,他简直欺人太甚了。 慕晏兰眼圈发红,蒙了一层水雾:“你跟表姑娘青梅竹马,情谊深厚。我自然是要成全的。若是你嫌我碍事了早日写一份和离书出来,我给她腾地方。” 原本熊熊的烈火,在她的眼泪下被浇灭了,她这是吃醋了?是不是代表她心里还是有一丝他的位置? 他的声音缓下来,反问:“什么青梅竹马?” “就是你那亲亲的表姑娘。打小身子不好,你为了方便照料。专门安排到了靠近你院子里的紫藤院,还一起看星星赏月亮。我大度成全,还不成?” 慕晏兰气乎乎把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