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沈寂好笑地看着她把自己裹成蚕蛹,在被子里面捶胸顿足的模样,不觉好笑,他拽了拽被角,奈何这小姑娘羞得拉紧不放,他又怕伤了她。 只好绕到床尾,来开被子,捞出白嫩如玉的小脚,感觉她后缩的动作,他捏紧了脚腕,看着脚趾如豆,晶莹圆润。 “好看,也好香。”指尖划过脚心,被子里人一颤。 “公子,这不雅。”慕晏兰缩着脚。 而沈寂却如同发现了新大陆,挠着她的脚丫子玩,慕晏兰颤栗着,又想笑,又想哭,时不时惊呼。 “公子,你放了妾身吧,若是让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闺房之乐,与他人何干?” 一句话让慕晏兰在被窝里涨红了脸,他,他竟然如此无耻。 两人如同孩童一般闹疼到亥时,方才歇息。 沈老夫人听了李嬷嬷的话,笑了笑,这两个小冤家,原以为寂儿不近女色,性子寡淡,如今看来只是没遇对人罢了。 两人有小时同住大昭寺的渊源,相处下来夫妻情谊日笃,看来阴差阳错,谋了个好亲事。 青竹院,白术指着一箩筐的棒子,一箩筐红薯,“这是老爷亲自种的,奴婢见老爷气色更好了,种地收粮食,老爷比庄稼把式还在行呢。” “阿娘呢?”慕晏兰拿起拳头大的红薯,笑着问。 “夫人啊,跟着曾嬷嬷学习酿酒,同乡下的妇人采野菜,你瞧,这篮子就是夫人亲自采集的呢。” 听说父母过得好,慕晏兰便觉得欣慰了,她昨日看了本杂记,里面讲的是东汉末年,诸侯混战民不聊生的场景。宁做太平犬,莫作乱世人。 在真正的乱世,女人生计更为艰难,沦为娼妓玩物,甚至军中的两脚羊举不胜数。因此她格外珍惜平凡而温馨的生活。 白术见姑娘愣愣的不知道想什么,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盒子,“这是夫人给您准备的生辰礼。” 接过红漆盒子,慕晏兰打开一看,一支金簪,簪子尾端雕刻着海棠花,用红白宝石镶出来的,看着这只簪子,她想到院子里的西府海棠,不禁莞尔一笑。 外面不安稳,十六岁的生辰慕晏兰不准备大办,只想着邀请沈桐俩人在花厅聚一聚便可以了。 谁知沈老夫人竟然知道了,提前送来了一株珊瑚树,通体发红,约有半米高。慕晏兰只听说过珊瑚树,还没见过实物,一时间围着稀罕地不行。 沈寂回来,看着这株珊瑚树怔了怔,“这是祖母送的?” “嗯,祖母今儿早晨打发人送过来的。”慕晏兰说完才意识到,她收到了诸多人的生辰礼,可却没有收到沈寂的。 沈寂淡淡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甚至当天晚上没回来,这让适应了身边有人的慕晏兰,觉得空落落的。 生辰这一日,慕晏兰来到梅林,想着把埋好的酒,挖出来用作生日宴会。 她绕过青石甬道,正准备进入梅林,听见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 “若是我把这埋进青竹院,你会给我解药,带我离开沈府?” 自从高梧惹上官司,大夫人回娘家,这许姨娘本跟着去了荆州,后来不知为何,过了半个月就被遣返回来。 一听提到青竹院,慕晏兰小心翼翼提起裙子:“那是自然,你当为何你还活着,早在大夫人未离府前,你跟高公子的事情便被察觉。沈寂会隐忍不发?高梧断腿的官司,你被打了板子,皆是他的手笔。等你挨完板子,服下是要命的毒药,身上的毒,若不是我每隔一日的解药,你早就命丧黄泉了。” 对于高梧与许姨娘偷情,她心里是膈应的,原以为沈寂隐忍不发,没想到他早就动手了。 只听许姨娘接着问,“这是何物,为何让我埋进去。” “这就不是你能问得,等你事成,把这个如意结送到二门的郭婆子哪里。” “那我如何脱身?”许姨娘不是好糊弄的。 “你自在院子里等着,有人接应呢。”说话的人有些不耐烦。 听着人往外走的声音,慕晏兰连忙躲到梅树后。 等人走出青石甬道,慕晏兰蓦然看见说话老妇人的身形,她身形一震,竟然是她的陪嫁周嬷嬷。 一时间思绪纷乱。 不行,这件事情必须要告诉沈寂,等着人都散了,慕晏兰这才提起裙摆,朝着沈寂的书房冲进去。 今日沈寂休沐,并未去衙门上值,她过去的时候看着书房门口紧闭,可事情紧急,她不顾观言的阻拦,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万万没料到她会闯进来,沈寂不动声色把琴弦藏起来,几案上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