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任舟并没有在医院陪安安和缪芝懿过夜,说是任川那边临时有点事情要他去处理,他在病房和她们一块吃过晚饭就走了。 缪芝懿自然没说什么,只是在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的时候,心情相当复杂。 接下来好几天时间,江任舟都没出现。 她以为他去忙案子或者出差了,并没在意,只是在安安问起他的时候敷衍几句。 安安虽然已经恢复了健康,但是自己也知道赶不上幼儿园的儿童节汇演,无奈之下只能放弃,瘪着嘴啜着泪给老师拨了个视频。 老师看到她这个样子,也实在心疼得不得了,在小朋友刚提出请求的时候就答应了,心软得一塌糊涂。 只是…… 安安再次好奇地看向妈妈:“妈妈,叔叔不见了,我给叔叔打电话,叔叔也不接。” “叔叔可能是出差去了,我也不知道叔叔在哪里,应该是在工作哦。等叔叔忙完了,他会来找安安的。” 在小家伙还没说出“好吧”之前,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人,缪芝懿立刻转过身,眼神示意张姨先把孩子带进房间,这才皱着眉头开了门,茫然地看着外面的警察和西装革履的…… 她不记得这个人的名字了,但知道她曾经是江任舟的助理,在余辛之前。 “你好。” “是缪女士吗?” “是。” “我们最近在调查江任舟律师遇袭事件,当时律所报了警。我们查到你和江律师关系比较亲密,在他遇袭之前,你是他最后接触到的人,所以想让你配合调查。至于这位律师,我们是正好在楼下碰见的,让她自己跟你说吧。” 律师冷着脸上前:“我是Luda,这次受到江律的父母的委托,对涉嫌参与江律遇袭一案的你进行起诉。正好警察在这进行调查,我也能旁听一些信息,方便我整理证据。” 缪芝懿懵了。 江任舟遇袭?! 他父母起诉她?! 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是不会撒谎的,警察自然能看出她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变化,心里差不多有了数。 “五月二十日晚上八点左右,你在哪里?当时在做什么?” “在省儿童医院,当时我孩子急性过敏,医院应该能提供监控证明,我手机上还有当时的柜台付款记录,那个时候我在西药柜台给我孩子拿药。” 缪芝懿缓了缓神,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翻出当时的付款记录,把手机举到警察面前。 反倒是Luda一脸震惊:“你还有孩子?” 屋子主人压根没打算搭理Luda,视线还停留在警察身上:“我完全不知道江任舟遇袭这件事,那天他把我送到医院之后就走了,说是律所有事要处理,道路电子警察应该也能提供相关证明。我在那之后和江任舟没有联系了,你们这边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吗?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人在哪里?” “昨天才完全脱离生命危险,但还需要观察。因为你和江任舟有直接关系,我们现在暂时还不能允许你直接接触江任舟,既是为了调查,也是为了保护他的人身安全,请见谅。医院那边会有专业人士盯着,我们也会派人过去,其他人都不允许靠近。” “好,谢谢,麻烦你们了。” 警察顿了顿:“医院那边给出的说法是,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瞬间,她差点没站稳,下意识扶住了门框。 她过去从没想过江任舟会有这么一天。 纵然知道江任舟或许也会树敌,但她真没想过他会经历这样的恶性事件,甚至伤到这个程度。 如果真的是昨天才完全脱离生命危险,那就证明,他从离开的那天开始就一直生命垂危,直到昨天。 这是得伤得有多厉害? 伤到了哪里? 大脑吗?还是内脏? “袭击江任舟的人,你们找到了吗?” 警察再次严肃起来:“我们已经控制住了伤人者,根据任川提供的监控记录,你和伤人者有过接触。” 缪芝懿又懵了:“啊?” 她怎么可能和伤害江任舟的人有过接触?甚至还是任川提供的监控视频? 警察把手机举到她面前,示意她看看那段监控视频。 缪芝懿皱着眉头看完,虽然一下子就回想起了那天她出现在任川的原因,但还是一脸懵。 “我差不多想起来那天的事情了,但是我真的忘了那天我和这个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