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少嘲讽道：“你让阎王来。让他跟我保证，不管你怎么胡来，他都不召见我。那么，我就随你。”
“我不给你开药，只为你扎针、按摩。怎么会死人？”
他索性回头，双手交叠，戏谑地瞧着她。“我身材好吗？”
“好。”
“喜欢吗？”
“喜……”子衿眨巴着眼，醒悟过来，怒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只为你治病而已。”
冉臻勾唇冷笑道：“针灸、按摩不会死人？你当我不懂？人体有36个死穴，你保证扎不到？你刚才扎的那针，是什么穴位？我为什么会吐血？”
“吐的不是血，是毒。刚才那针，祛除掉了你体内的部分毒素。要想尽快治好，需持续治疗。而要根治，必须找到真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证据都在这里，要是我有任何闪失。你就等着坐牢吧！”他伸出手，问她索要道，“手机给我。你电话是多少？叫什么名字？”
他看上去成熟稳重，没想到这么幼稚。
子衿无语地瞥他一眼，将手机递给他。
“你收藏古董？”他戏谑问道。
一只砖头大小的手机，手机壳已发黄。塑料膜都裂开了好几条缝。
她这么穷吗？
子衿不回答他。
冉少嫌弃地接过手机，真想将它扔进垃圾桶里。手机不需密码，一滑就打开了。拨通自己的号码后，冉臻将手机还给她。
他瞅着手机问她：“名字？”
“青子衿。”子衿坦然回答。
一阵脚步声传来。丽蕙推门进来，蓦然看到地上的一滩血，惊讶问道：“这是什么？”
“没什么，他刚吐的。”子衿抢着说。
“你是说，这团黑血，是他体内的？”
“是的。”
丽蕙问正整理衣服的冉臻：“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冉臻深吸一口气，特意体验了一下，摇头道：“没感觉。”
丽蕙蹲下，取了些黑血样本。
“我临时有个会议，你先回家吧。”丽蕙摸出车钥匙递给女儿说。
“不用，我打车回家。”子衿回头朝冉臻做了个鬼脸，走出房门。
见鬼，他莫名觉得这个表情有些可爱。
子衿走出病房，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她吓了一跳。这不是她在体操队的好基友高艺娜吗？好几年没联系了，她怎么突然给她打电话？
“青子衿！”
“高艺娜！”
“是你吗？真是你吗？”对方抑制不住地兴奋道，“你醒了？真醒了？你活过来了？太不够意思了嘛！醒来也不联系我！”
“我不是才醒嘛，有很多事要做，没来得及。连我哥……”
想起她的哥哥们，她一愣。完了，艺娜都知道了，她的哥哥们很快也会知道！她醒了没第一时间告知他们，他们肯定十分难过。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哼，全国人民都知道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全国人民？什么意思？我没对谁说啊。”子衿一脸懵逼。她这么多年没出现在公众场合，以为被世界遗忘了。
“你该不会没看V博吧？对了，你醒来多久了？可能还不知道V博吧。你上热搜了。”艺娜愤愤地说，“你跟那个‘变态总裁’，是怎么回事？你俩真在一起了？”
“哪个？”猛地想起冉臻，想起在电视台的事，她顿了顿说，“我跟他？谁说的？记者？”
“看来，你还真不知道。你有V博吗？”
子衿还没听说过这词。
在艺娜的指导下，她下载了V博，安装，登陆，点开一看。果然看到了有关自己的贴子。
当看到有人说她抢走闺蜜男朋友的事时，她牵唇一笑：呵呵，我抢他？搞对没有？
“肯定是苗映瑶那绿茶婊搞的鬼！太可恶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造谣不要本钱，必须起诉她！”
“随她说吧，懒得理会。”子衿轻描淡写地说。
“嗨！”艺娜抬高嗓门说，“我都不晓得怎么说你！以为经历了那些事后，你认清了现实，变得成熟了。你怎么还那样？你知道网络暴力有多可怕吗？”
“不去看就行了嘛。你看，如果不是你打电话，我都不知道这些事。不知道就过了。计较这些干嘛？话说，你现在在哪里？有空聚聚。好久没见你，好想你！”
“你在京都吧？我也在京都。不过，美女，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赶快采取措施，澄清事实。不然，你永远别想抬头！”
“有那么严重么？”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艺娜匆匆说道，“不跟你说了，我也要去做点事情了。”
刚与艺娜说完电话，苗映瑶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亲爱的，你看到V博上的热搜没有？”苗映瑶用委屈无辜的声音说，“你知道是谁爆出的吗？太可恶了！一定不要姑息，必须追查到底！”
本来，她不打电话来，子衿还想就这么算了。她一来电话，反而引起了她的反感。但她不动声色地说：“无所谓，他们想说就说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不会少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