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不能为了一己之仇,就毁了苏杭市这个超一线城市的发展吧?
见叶清浅还站在码头,凉风呼呼地吹动她的裙摆,萧阳看向船老大,淡淡道:“开船!”
船老大恭敬点头:“是!”
很快,豪华游轮之上,响起了一阵轰鸣,海面上的水开始颤动。
可就在这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姐夫!”
萧阳回过头,只见一道娇弱的身影,疯狂地朝着码头这边跑来。
一边跑,她一边大喊着姐夫两个字。
此时,游轮才刚刚启动,萧阳能看清那张漂亮的脸,他不由一愣,站在船头之上回道:“钰琪,你怎么来了?”
张钰琪快步跑来,直到跑到叶清浅身边,她才停下,朝着船上大喊道:“我听姐姐说你要离开,所以我就赶来了。”
萧阳一怔,望着张钰琪那气喘吁吁,明显是紧赶慢赶过来的,他不由心中一动:“你不是......”
那天,他斩断张秋佩手臂的时候,他分明能看到张钰琪对他产生了隔阂。
而且,张钰琪后来回别墅收拾东西的时候,也再没喊过他一句姐夫。
张钰琪脸上满是羞愧,看着萧阳站在船头,马
上就要离开,她的眼中雾气涌动,复杂而又悔恨道:“姐夫,对不起,那件事情我不该怪你。”
萧阳刚听到这句话时,游轮已经启动,正在渐渐离开码头,朝着海面而去。
轰鸣声显得振聋发聩。
张钰琪眼见这一幕,终于掉下了眼泪,朝萧阳拼尽全力地大吼道:“姐夫,知道你要走,我舍不得你,呜呜呜......”
“姐夫,你能原谅我吗?”
张钰琪的声音,盖过了游轮的引擎声,成功地传到了萧阳的耳边。
萧阳不由一怔,心中一股暖流划过,看向岸边的那个漂亮女子,脸上露出了一道会心的笑容。
这算是离别之前的真情流露吗?
不管是与不是,萧阳的心中都很欣慰。
张钰琪看见萧阳的笑容,不知为何,她心中吊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松懈下来了,她知道,姐夫这是原谅她了。
不由地,她也露出一道笑容。
等到游轮已经开出数十米远,只能看见船头的黑点,张钰琪和叶清浅两女,才收回了眼神。
“瞧瞧你,都哭成什么样了,又哭又笑的,像个小花猫。”叶清浅望着张钰琪那模样,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这大半个月,她作为中间人,又岂会不知道萧阳和张钰琪之间产生的隔阂?
但叶清浅对这个妹妹太了解了,她相信张钰琪只是一时没想通,以后关系总得修复的。
于是,昨晚她将萧阳要离开的事情,通过微行发给张钰琪了,原以为这小丫头顶多也就微信问个好,没想到她自己先真情流露,一大早跑到码头这边,在她姐夫面前又哭又笑的。
要知道,现在才早上七点啊,平时张钰琪起床,哪次不是日晒三竿?
想到这,叶清浅有些感慨,看来自己这妹妹对她老公还是很在乎的啊。
“谁像个小花猫了,今天设好闹钟起晚了,醒来就六点半了,连妆都没化就出来了。”张钰琪连忙羞怒反驳道。
生怕姐姐再笑,张钰琪连忙将眼泪都给抹干了。
这一次,在姐夫面前,她感觉把二十年的脸都丢尽了......
下次等姐夫回来,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了。
“好好好,还算你有良心,你姐夫没白帮你挡硫酸。”叶清浅打趣道。
张钰琪点头,复杂地笑道:“其实,姐夫对我的好,我都知道的。”
……
游轮之上,海风飘冷,十
几个水手都冷得发颤,唯有萧阳站在夹板上,眺望着江南的方向,眼神深邃,仿佛丝毫不为寒风所动。
身为八境武者,自有通天彻地之能,又怎么会惧怕区区寒风?
哪怕是当年北境那种恶劣的情况,萧阳也不曾动摇。
看着那个站在夹板上的青年,不惧寒风,一众水手的眼神更显敬畏。
这是大人物啊!
“这里距离苏杭市,还要多久?”萧阳突然淡淡问道。
船老大连忙上前,站在萧阳身后,一脸敬畏道:“萧先生,如果是做高铁或者飞机,可能需要几个时辰,但我们航运的话,直线就可到达苏杭码头,依照现在的速度,只要风向不变,约莫只需要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等于两小时,这些水手经常出海,所以手机也经常坏,用时辰计时,显得更加方便好记。
萧阳微微点头:“两个小时,不久。”
“是的,萧先生,虽说高铁飞机快,可现代的游轮那可是带马力的,也丝毫不比它们逊色,而且要不是临州码头太小,海面还不够大,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就能到达。”
船老大嘿嘿地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显然是抽多了旱
烟,但对海运之事却颇为推崇。
萧阳没再多言,继续遥望江南的方向。
在来之前,云墨曾告诉他,云舒也在江南,但具体在哪个市,哪个县,哪座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