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立刻就见到人,只是担忧她和解秋池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便在心里斟酌一番,才道:“青梧,和那姓解的,如何了?” 什么如何?顾飞鸢和琥珀一时都没听懂。 待徐氏为难地解释了一番,顾飞鸢才明白过来,“母亲你误会了,五妹妹和解公子什么都没发生,她之所以衣裳不整,是逛庙会时为躲那群贼人藏起来所致,解公子只是去寻她回来而已,你想哪儿去了。” “真的?” “当然,女儿骗你做什么。”顾飞鸢无语道。 徐氏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然就真白费我一番功夫,彻底没指望了。” 这话听得顾飞鸢有些莫名其妙,狐疑地将人上下打量一番,试探道:“母亲,你不会还打着林家的主意吧?” 徐氏没有反驳。 顾飞鸢却觉得这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母亲,方才离开寒山寺时,我听林夫人提起过两日要去王家下定的事,可见此事已成定局,母亲,虽说林家在这锦城是个显贵人家,可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你干嘛非要促成这么亲事不可呢?” “这还用说,还不是为了你,和你舅舅。” “舅舅?”顾飞鸢不解,“这跟舅舅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儿,徐氏就先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就长了,自几年前开始,你舅舅的生意就一直不大好,年前又出了那样的事,卖了不少店铺,结果你表哥至今还躲在外面不敢回来,这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却没个好进项,长此以往,莫说现在的徐家,就是当年的金山银山也得败落个干净,这好不容易借着这门亲事,能和林家联姻,攀上了关系,日后再重走盐商这一道,就顺畅多了。” 原来如此。 顾青梧要嫁去林家的事,顾飞鸢知道舅舅家在其中是出了不少力的,原以为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却不想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现在怎么办?”她这会儿倒有几分后悔了。 若早知这门亲事对舅舅家这么重要,说什么,她也不会递消息给王玉枝,还和林月娥联手,一边帮忙支开了顾青梧,一边拉走林玉宗,让她能和林玉宗单独相处,最终得偿所愿。 徐氏虽说不甘心,但要她立时三刻想出什么好法子来,搅合了林王两家的好事,还暂且办不到。 母女俩相顾无言,一时都没什么话好说。 而琥珀在旁边听了半天,随即说出了一个让母女俩都觉得不大妙的消息,“夫人,三小姐,方才奴婢送老爷离开,在院子外面亲耳听到解公子向老爷提亲,说要娶五小姐为妻。” “真的?”顾飞鸢激动的起身问道。 琥珀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那爹爹怎么说?” “老爷既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说要考虑考虑。” 话说完,徐氏的脸色一沉,隐隐觉得不安。 她知道这件事不能拖了,再拖下去,万一老爷那边答应了解秋池,就是林家回心转意亦是无用,说到底顾家,还是顾珉这个家主说了算的。 屋外,月华如练。 顾青梧沐浴出来,就见许嬷嬷拿着药膏,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就说小姐您该忍几天,这伤口碰了水,好的慢些,若是留下什么伤痕可如何是好?”许嬷嬷一边敷药,一边絮叨,其间还忍不住叹了好几口气,心疼不已。 顾青梧对此只能无奈的眨了眨眼。 她知道伤口不能碰水,可自己在寒山寺折腾了半天,出了一身的汗,还让虫子爬到手臂上,若不清洗一番的话,自己浑身都会不舒服,相较之下,伤口好的慢或者快些,并不那么重要。 “竹心怎么样了?”她试图转移话题。 许嬷嬷回道:“还好,那丫头皮糙肉厚的,只是额头碰得青紫,郎中来看了,也说没有大碍,只留了一瓶膏药,叮嘱她这几日好好养着,只要头不晕了,人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让她好好在自个屋里休息吧,正好这几日我也养着,不用她跟着伺候了。”顾青梧笑着说道。 许嬷嬷‘哎’地一声应了。 待敷好药,困意袭来,顾青梧便卸了胭脂首饰,上床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