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 说到孟子轩,顾飞鸢低垂了眉眼,但笑不语。 她虽不接话,但孟徐氏素来是个得寸进尺,又不太爱看别人脸色的性子,拉着她的手便三句话不离孟子轩,也不顾人脸上愈发僵住的笑意,以及徐氏三番两次的转移话题。 至于顾青梧,这个时候,她只有看乐子的份儿。 一个顾飞鸢就能转移母亲和二姨母一大半的注意力,至少在解秋池这件事上,拉上她,就不会有人深究此事。 至于顾飞鸢,那半枚从她手里给到自己的鸳鸯扣她都解释不清,凭什么置身事外,自己可不会给她当什么‘挡箭牌’。 费了半天功夫,徐氏和顾飞鸢送走了孟徐氏,随即狠狠地松了口气。 顾飞鸢累了,先行告辞离开。 顾青梧却被留了下来。 徐氏重新坐回软塌上,心绪丛生,不知想到些什么,喝了口茶,才抬眼看向一旁的顾青梧,“你倒是好心思,提前叫你三姐姐来堵我和你姨母的话,怎么,打量着人是飞鸢让你带回来的,此事你就脱身而退了?” 顾青梧原还低着头,闻言抬起头来,无辜地眨了眨眼:不然呢? 自己不过是帮个忙而已。 徐氏一见她这样就来气,“听你姨母说,是你告诉子轩那书生是飞鸢让你带回来的?” 顾青梧一听就明白了,不是怪自己把人带回来,只是怕牵连顾飞鸢而已。 “你跟旁人说这些做什么?” “表哥看着解公子从厢房走出来的,而且这件事醉香楼的人都知道,就算我不说,他回头一问便知。”顾青梧忍不住辩解道。 “有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和那些小二的闲话能一样嘛?”徐氏气的拍了拍桌子,有心掰扯几句,可一看顾青梧此刻呆愣的样子,又懒得多说,想了想,只吩咐道,“日后再见孟家表哥,少提你三姐姐的事,你若问起,你就敷衍几句,或是都道不知,若不问,你就不许先提,明白吗?” “明白。” “你先回去吧,这几日就不要出来了,好生在屋子里准备几日后的诗会,届时不求你一鸣惊人,但好歹别丢了咱们顾家的脸面,否则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可就落不到你头上了。你要知道,玉嫣那丫头虽是庶出,却素来比你会来事,也得你父亲喜欢,论才学更是胜你一筹,这次是我极力替你保下了这个机会,青梧,你要珍惜才是。” 徐氏说罢,撇过脸去,只朝人挥了挥手。 顾青梧浅浅的‘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徐氏继续生着自己的闷气,视线透过细薄的窗纱,模糊地盯着那道纤细的身影穿过院子,带着丫鬟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走出去了。 这闷葫芦性子,她竟不知像谁? 转过脸来,徐氏忍不住悠悠地叹了口气,一旁的琥珀见状凑上前,续了茶水,便道:“五小姐的性子一向如此,夫人何必介怀,不如随她去?” “我那里愿意跟她计较,是她不知所谓,将飞鸢与那书生的事张口就来,也不想想过几日就是诗会了,这些天要是传出什么闲言琐语,岂不坏事?”徐氏埋怨了几句,扭头又吩咐琥珀去库房找个绣架和几样复杂繁琐的花样出来,等会儿送去梧桐苑。 琥珀低头应下。 不多时,绣架和绣样就摆到了顾青梧面前。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根玉兰簪子和一件烟青色对襟袖纹银蝶花样的广袖长裙,琥珀将东西一一奉到她跟前的圆桌上,笑道:“这些都是夫人吩咐特意为五小姐准备的,小姐回头可以试一试,若有不合适的地方,只管送去绣房改动就是。” 话虽说得好听,可顾青梧往桌上一瞥,视线落在那几样绣面上,就知道母亲什么意思了。 这是变着法的不让自己出门,给自己找事做呢! 即使如此,她也不得不回一句,“有劳母亲费心了。” “五小姐这几日还是在屋子里多练练针线功夫,别再去醉香楼了,夫人不喜欢您去,您好歹也躲过这阵不是。” 琥珀又劝了两句,见顾青梧点了点头,才放心地告辞离开。 等人走了,一旁的竹心凑上前,小心地叫了一声,“小姐。”却也不敢多说什么话。 沉默良久,才听顾青梧出声,“把东西 收拾好,改明要用的。” 说罢,便起身进了内室。 她觉得有些乏累,想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