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矢口否认,“母亲也惯会冤枉人,这俩件无关的事也能连在一起了,金砖那丫头失踪和我有何关系?” 黎夫人也是个能说会道的,立即揭了她的短,“谁不知道你与那丫头争风吃醋,连一个孤女都争不过,传出去真是丢我们黎家的脸。” 黎夕云脸色越来越难看,黎太傅不知是不忍女儿受辱,还是顾及她现在的身份,出来打断。 “为父且问你,你与此事有没有关系?” 黎夕云一口咬死,“女儿可发誓,与此事无关。” “女儿只是与三殿下有些不愉快,回家住两天,父亲大可以去三殿下府中询问。” 听到她话说得如此严肃,黎太傅微微松了口气,却还是疾言厉色告诫起来。 “为父最后交代一句,不要再因为过去之事为难那孤女,你私自嫁给三殿下本已让为父在殿下那里难堪。” “若你再做些出来,为父保不了你。” 黎夕云眼眸微微垂下来,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可一小厮忽然深夜前来报信,她回头看去,好像是齐景修身边的人。 小厮给黎太傅作揖后立即转对向黎夕云,“三殿下命小的和皇子妃传信,母后今夜身体不适,命皇子妃入宫侍疾。” 她眸光一亮,真是天助她也。 入宫给皇后侍疾,齐景绍就算怀疑,也不能有所行动。 黎夕云对着父亲的冰冷的目光,缓缓说道:“父亲听见了,夕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待黎夕云走后,黎夫人幽幽走到太傅跟前,“大人,我瞧着三皇子同她关系好得很啊。” 黎太傅睨了她一眼,“我自是不信她嘴里的话,这孩子心思重,只怕以后没人能护得住他。” 自出了金砖失踪的事后,李若便是寸步不离的跟在金砖身后。 一开始她倒觉得新奇,有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守在身旁,确实增添不少安全感。 可时间久了,就连出恭李若都会守在外头,确实是有些尴尬的。 金砖也发出异议,“你这么跟着我不无聊吗?” 可李若吃了一次亏,罚了半年俸禄,此时坚定地说道:“当然不无聊,看紧姑娘是我的职责所在。” 李若和施娉负责她的生活起居倒还好,要命地是齐景绍竟然也大大减少了外出的频率,命大臣来东宫议事。 金砖知道齐景绍是担心她的安全,可总不能因噎废食吧。 待到无人时,金砖也在齐景绍的耳边轻声说道:“殿下,我总不能日日困在宫里吧,无聊死了。” 齐景绍将她拉入怀中,“很无聊吗,那后宫嫔妃如何熬过来的?” 她立即反驳道:“就是她们日日困在宫中,盼着皇上的宠幸,老的更快了!” 齐景绍笑着说道:“孤尽量留在东宫陪你。” 金砖不知道齐景绍在忙些什么,可能是担心在不经意的时候黎夕云的暗箭,可黎夕云是三皇子妃,若光靠躲在东宫,还活不活啦? 齐景绍的五指握住她那纤细的手,目光向外对锦天吩咐起来。 “将东西抬进来。” 她诧异地朝着窗外看去,只见一行人架着几个木箱子走进来。 箱子打开来看,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宝物,她自认从小见多识广,却也不禁惊叹起来。 锦天一一介绍起来,“这是辟寒犀,殿下怕姑娘着凉,命人从库房中找到的。” 之前也见书上记载,辟寒犀色黄如金,以金盘置殿中,温暖袭人,果然传闻不假,这刚拿出来就感觉身边缓和得很。 金砖上前看来,除了珍宝首饰,还有些诸如九连环这般的玩意。 惊喜回头,正好对上齐景绍满意的眸光,她心里也如同浸在蜜中一般。 "这都是殿下为我准备的?" 齐景绍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这几天委屈你了,还有什么想要的?” 她嘴角漾出一丝笑容,“想在外头加一个秋千。” 外头是齐景绍晨练的地方,若是旁人听来肯定会觉得她恃宠而骄,可整个翠梧书斋的人似是习惯了这一切,丝毫不觉得金砖僭越。 齐景绍看了她一瞬,对着锦天说道:“听到了吗?” 这便是同意的意思,金砖立即雀跃起来,双手张开环抱住齐景绍的腰。 众人识相地退了出去。 又过了几日,新奇的东西在金砖手里也不新奇了,她坐在秋千架上,看着四方天地发着呆。 “殿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