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软下语气哄起来。 “怎么了?” 金砖顶着他的目光,那该死的缠绵记忆便时刻提醒她昨夜发生了什么。 “殿下还是出去吧,我马上就出来。”说完,她便将齐景绍朝着门外推。 齐景绍双手叉腰,无声笑了一瞬,便依着她的要求退了出去。 金砖看他走远了,又在屋内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现在齐景绍的面前。 他本抬眼看了她一瞬,随即又专注在手中的典籍上。 金砖看着桌上摆满午膳,不自在地顿住脚步。 上头的白龙矅、茯苓糕都是她爱吃的,也不知道齐景绍是何时将这些记在心里的。 他缓缓开腔,“以后孤若没事,便会回来陪你一同用膳。” 金砖颇不自在,齐景绍变的这般粘人倒让她不习惯起来,可齐景绍又补了一句。 “免得你又想东想西,趁着孤不注意跑了。” 原来是监视她。 被戳中脊梁骨的金砖才不顺着他的话茬接嘴,悻悻地哼了几声。 可齐景绍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放心,孤已经命人锁了后门,就算你侥幸出城,还未到关外,孤的人便会知晓你的行踪。” “殿下既然早有准备,那还费尽心思干什么?”金砖不满地嘟囔着嘴。 齐景绍看了她一瞬,并未回复反而是延续着昨夜的话题。 “梁将军配合孤完成接下来的事,倒也不是无条件的。” 金砖顿住抬头,默默地看向齐景绍。 齐景绍也放下手中典籍,定定地看向她。“梁将军只有一个要求,事成之后,退了与萧奕时的婚事,这也是孤之前并未有所行动的原因。。” 金砖心里百感交集,舅父知晓她对婚事的抗拒,她若不愿,自是不会强迫她嫁来汴京。 可更令她没想到的是,齐景绍竟然将这些事情都告诉她了。 凭他的心防,岂不是极其信赖,又怎么会如此直接地说出来。 金砖怔愣半天,就这么看着齐景绍不说话。 齐景绍清冷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人傻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用筷子捣着碗里的黍饭,缓缓说道:“殿下认真的?” 齐景绍扫了她一眼,无声的眼神仿佛在说他身为一朝太子为何要说假话。 金砖知道自己白问。 这退婚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可她不是孤女金砖也是无法改变的啊。 让齐景绍发现心上人是自己退了婚的前未婚妻,一定是件很炸裂的事吧。 如今还彻底斩断了回塞北的去路,前路之艰难可想而知啊。 一想到这,她便索然无味起来。 金砖三俩下就放下了筷子,匆匆向齐景绍告退,便留给齐景绍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 一回到自己厢房,施娉就将温予恒的手函交到金砖手中。 金砖打开一看确认是温予恒亲笔无疑,估计是温予恒听说了昨夜之事,特地找她八卦来着。 齐景绍在她身边不自在得很,不如就跟去见温予恒躲躲。 冬日融融,午间阳光驱散空气中弥漫的冷意,金砖来到二人约定的重檐四角亭,心里却奇怪得很。 往日温予恒找她都是直接来东宫的,今日怎么找了个如此偏僻的地? 脚下小石子吱呀作响,金砖顺着路朝前继续走去,终于到了约定的重檐四角亭。 可四角亭下哪有齐景绍的身影,只有一衣衫婉约的的女子正悠闲地握着书卷,微风带过发髻旁的簪花,整个人如同置身于画中一般。 金砖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是泉儿? 她心里一骇,突然回想起了泉儿还与温予恒定有婚约,今日约她的人是她? 想到这,金砖立即扭头欲走。 现在自己已经一头包了,隐藏身份来东宫是荒唐事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吧。 她正隐身于密林之间,可一道响彻耳畔的女声止住了她的脚步。 这声音比印象中倒更为清脆,不似儿时那般稚嫩,可惜不打算放过她。 “还要往哪里走。” 金砖不准备停下脚步,撒开腿不顾方向的往前奔。 可林泉儿也是三俩步走下亭子下来,不知她怎么行动如此之快,立即挡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我就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