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可记得一清二楚,你当时费劲心思接近孤要来翠梧书斋侍候,你可忘了。” 她那是为了退婚的,这不算数。 “孤生辰那日,你特地为孤下了长寿面,孤未曾说错?” 她那是为了消气的,这不作数。 “马球会上,不是你撒娇让我一同出席吗?” 她那是为了助攻黎夕云的,这怎么能作数! 金砖连忙打住,着急解释起来,“事情是这么回事,可怎么从殿下嘴里就变了味呢!” “如今,都不认了?” 这一番话说尽,黎夕云的脸早已经变成了猪肝色,连连冷笑起来,“这些时日你口口声声说帮我,原来是为了给自己做嫁妆?” 齐景绍却忽然回过头来,目光狠厉,“帮你?” 黎夕云已经看穿了一切,她轻挑眉头,面上尽是被欺骗的愤恨,不屑地说道:“妹妹既早知殿下心悦于你,何不直说,非得绕着弯子坑蒙拐骗我?看来妹妹羞辱夕云一次不够,还要继续羞辱。” 金砖急得心肝都要冒烟了,齐景绍直勾勾地盯着她,“你还有事瞒着孤?” 黎夕云眼底怒火中烧,此时是恨不得将金砖碎尸万端,将她这些时日的计策全部抖搂出来,“殿下还不知道吧,她将殿下的一番好意踩在地上践踏,费尽心思地撮合着我和您呢。” 齐景绍的眼眸中先是大惊,后来不可思议的眸光中闪着嗔怒。 “她说得可是真的?” 金砖哀哀地看着齐景绍,可黎夕云却不给她诡辩的机会。 “宫宴的舞,马球会,便全是她撮合我和殿下的主意。” 黎夕云话一落毕,齐景绍面色铁青,强忍着怒气,居高临下地走到金砖跟前,“孤以为,你费劲心思走到孤的身边是为了孤。” 金砖大惊,怔愣在原地,齐景绍今日这门子疯究竟要发到何时? 黎夕云默默看着眼前二人,她擦干眼角泪滴,缓缓说道:“夕云明白殿下的意思了,夕云告辞,这些年就当是夕云痴人说梦吧。” 黎夕云如风一般得小跑出了翠梧书斋,整个屋内静谧无声。 金砖看着黎夕云失落仓皇的背影,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背上已经布上一层薄汗。 齐景绍拦在她腰间的手忽然就松了下来,金砖疑心抬眼,之前齐景绍眼底的温柔消散殆尽,一双幽深眼眸尽是寒冷。 她忽然反应过来,“你根本就不生气,刚才是你演的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