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齐景绍生疑? 躺倒榻上,金砖看着天花板,愣起神来,直到困得眼皮直打架,才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醒来之时,她觉得浑身轻松地紧。 可正当不紧不慢地收拾床铺时,门外便传来火急火燎地声音。 “金砖姑娘,皇后娘娘来了。” 她愣了一瞬,皇后?! 平日里皇后甚少来东宫,一是宫内事务繁忙,二来本就不是生身母亲,到底还是隔了一层。 金砖老老实实将茶水递至皇后娘娘手边,悄悄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这大齐最为尊贵的女子,岁月果然从不败美人,皇后眉眼间虽浸染着岁月的痕迹,却彰显得究其华贵。 皇后顺手接过她的茶,静静地看了她一瞬。 “你就是绍儿带回来的孤女?” 饶是金砖再迟钝,也能听出皇后话语中的不善。 “是的,皇后娘娘。” “模样倒是标致,难怪绍儿能看上你。” 金砖尴尬笑笑。 果然东宫里鱼目混杂,齐景绍前脚传了口谕,后脚就有人将此事说到皇后耳边了。只是这消息不太精准,齐景绍分明是对她疑心未减,何谈看上一说。 “绍儿既提拔了你,便要恪守本分,可别长了不该有的念头。若是耽搁了绍儿的婚事,本宫拿你是问。” 她连连笑着点头。 心里却愈发不爽。 圣上册封太子时,先皇后还健在,现皇后只是无母家撑腰的昭仪而已。 可宫中的风水轮流转,先皇后忽染上恶疾,这人一路晋升,成了继后。 可彼时身体康健的先皇后又怎么会突然暴毙? “殿下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也无他意。只是耽误殿下婚事又从何说起?” 皇后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不由觉得此人更加让人生厌:“倒是个牙尖嘴利的,看来你还未领教一下这宫中的规矩,来人!” 金砖也没想到皇后如此经不得激,才几句话便惹恼了她。 门外几名侍卫很快上前,眼看就要抓到自己,一个清冷熟悉的声音就想耳边响起:“母后今日难得来一趟东宫,便是来帮儿臣教训下人的?” 那身影大步跨过经过她的身侧,所过之处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气。 她连忙顺势站到齐景绍身后,做低眉顺眼样。 皇后看了看来得恰逢其时的齐景绍,又看了眼金砖,惊愕后转瞬一副明白过来的表情:“怎么,我儿大了,母后连你宫里的一个宫女都教训不得了?” 皇后定是误会她与齐景绍通风报信了。 齐景绍只道:“她犯了何事惹了母后不快?” “也不是大事,就是小小宫女,竟然言行无状,顶撞本宫!” “你刚刚说了什么?” 金砖只觉得满头包,连忙复述了一遍。 齐景绍听后,朝皇后道:“此话有何不妥之处?” 皇后气得脸色一青一白。 没想到齐景绍竟这点面子都不给皇后,金砖憋笑憋得辛苦,整个人一抖一抖的,跟发了羊癫疯似的。 皇后瞪了眼她,哪里还呆得下去。 待到皇后带着一行人乌泱泱地离去,金砖的笑意也不遮掩,刚想笑出声,就看见齐景绍目光寒凉,仿佛刚才那一瞬间他眼底的笑意,是她的错觉。 “笑够了没?”齐景绍淡淡道。 “殿下怎突然命我搬来翠梧书斋了?”金砖心里发毛,转移话题道。 齐景绍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一步步靠近。 金砖步步后退。 时刻与他保持着三尺距离。 “瞪”一声响,她忽觉已无处可退。 齐景绍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好看得极有杀伤力。 她突然有些紧张。 “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离远点说?” “你怕孤?” 当然怕。 金砖点头如捣蒜。 齐景绍眉梢一扬。 “孤今日可帮你解了围,你就这么感谢孤?” 眼瞧着齐景绍贴得越来越近,她从侧方一斜,忙不迭逃了出来。 “殿下,若无要紧之事,我们平日还是保持三尺距离,不然被外人污了您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手腕却被人抓住了,齐景绍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