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够,便更确定了这个看法,甚至因为是趁着她睡着时偷偷看的,心中更有些得意的高兴,嘴角都忍不住扬了起来。 又瞧见她的肩头露了出来,便想去给她拉一拉被子,刚下床,房门突然开了。 透过隔扇,陆元祁看到一个丫鬟进了屋,他低头看了一眼,忙钻了林靖鸢的被子里。 昨日新来的几个丫鬟得了大太太的令,必须要勾上二爷,让二奶奶得不了宠,但来时被二爷申斥一顿后,有的人便心灰意冷了,不过也有不轻言放弃的,诸如香茵,她生得艳丽夺目,自信能得二爷高看一眼,便硬着头皮也要往上凑,今早便抢了端水洗漱的活进来伺候。 她进了屋,放下手中的水盘,往内室走去,不想却瞧见那小夫妇一同睡在地上,二爷怀里搂着熟睡中的二奶奶,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她。 她惊讶于眼前的场景,又被陆元祁看得发毛,站在原地哆哆嗦嗦问:“二爷,您怎么睡地上?” “地上宽敞。”陆元祁声音压得很低,眉头紧蹙着,“谁让你进来的?你什么规矩?出去。” 香茵只知道二爷性子极冷,难以接近,还没见过二爷这么凶的模样,登时吓得一抖,什么念头都打消了,忙道了声“奴婢知错”便小跑出去。 待门被关上,陆元祁的眉头微微松动,垂眸看了眼怀里还在睡着的人,顿时眉眼舒展。 他伸手,在林靖鸢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喃喃道:“这样都吵不醒你,真跟小时候一样。” 淡淡的香气从女子的肌肤、乌发上散出来,萦绕在陆元祁的鼻间,让他感到一阵安心惬意,又要醉倒在梦乡了。 他索性拢紧被子,在林靖鸢身边躺下,再睡个回笼觉。 不知过了多久,林靖鸢迷迷糊糊间翻了个身,头发却被什么压住了,疼得她皱起眉,带着怨气下手一推。 陆元祁睡得正香,脸上忽然挨了一下,一下子就醒了,哎呦一声捂着鼻子看向罪魁祸首。 林靖鸢听见动静也猛地睁开眼睛,瞧见自己竟然躺在陆元祁的怀里,登时睡意全无,恍如遭遇晴天霹雳,一阵麻麻的感觉瞬间从头传到脚趾。 “你你你……”她语无伦次地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句子,什么话也表达不了她此刻复杂的心情。突然想到什么,她一把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陆元祁,像是无事发生的样子,她这才放心,开始兴师问罪:“你怎么……怎么也到地上了?” 陆元祁看她大惊失色的模样,玩心又起,便一手支起头,一手勾缠着她的发丝,笑得一脸风流:“娘子,昨晚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靖鸢一个暴起用被子蒙上了头。 林靖鸢捶了他几下,稍稍解气后,起来穿衣。 陆元祁掀开被子,坐起身子委屈道:“你冤枉我了,方才有个冒冒失失的丫鬟突然进来,要不是我机灵,钻进你的被子里,咱们就被发现了。” 林靖鸢听后心中了然,这么一说还错怪他了,可转念一想,又抓住他的错处,眼神犀利地盯着他:“那人走后,你怎么还赖在我的被窝里?” “我又困了嘛,懒得再回去了。”陆元祁缩缩脖子,从床铺上爬起来,走到林靖鸢身边,趁着这个关头,顺势提出更进一步的打算:“咱们分床睡的确不方便还容易被人发现,不如今晚开始就都睡床上吧?” 林靖鸢连退几步,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得美!你不正经,跟你同床共枕我才不放心睡呢,你以后再趁我睡觉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把你手脚都绑起来!” 陆元祁堂堂一个好男儿,被人这般嫌弃,不可谓不生气,他方才虽有私心,却并无邪念,这会儿也不过是提出合理要求,竟遭她这样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心里真是堵得慌,便把脸一扭,赌气道:“不乐意算了。” 林靖鸢不想搭理他,指使他把地上的床铺收起来,自己则赶紧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准备出门。 家中女眷固定每月三次去给老太太请安,今日便是本月第一次,林靖鸢不敢耽误,检查好穿戴便赶紧往老太太院子去了。 今早又下起小雪,月楹为她撑着伞,一边走,一边问:“你和二爷相处得怎么样?” 林靖鸢想起早上的事情,心中还别扭着,脱口而出就是:“不怎么样。” 月楹有些意外,暗自想道二人昨日不还蜜里调油的吗?怎么这会儿又不怎么样了?今早起来瞧着二爷好像也不太高兴,昨晚闹别扭了?哎呀,肯定是因为那几个新来的丫鬟! 她正欲多问几句,抬头瞧已经到了地方,只好作罢。 林靖鸢打了帘子进去,月楹收了伞,和其他几个丫鬟一起在檐下等候。 给老太太请安一事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