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成佛后备役，说给就给啊？
哪料，对方还敢点头，不甚在意道：“如果能让你解开心结，那也不算普通。”
至少，发挥出远超食物的价值。
闻言，玉瑶不禁咋舌，瞪圆双眼，再一次感叹黑影的厉害，都被她揭穿面具了，还坚持一条道走到黑，扮演起头不撞南墙不回头，死性不改的毗昙！
她摇头道：“你真是没救了……”
毗昙不明所以，平静如深井的双眼闪过一丝疑惑，捻着碧玉佛珠问道：“为何有此一说？”
玉瑶“啧啧”两声，无比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气沉丹田，扯开嗓子大喊道：“师兄啊！！有人冒充尊者——”
一瞬间，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云玉峰。
只听到外头传来一阵骚动，不出片刻，彻心等人就哗啦哗啦涌入院子，季寻心亦在其中。
玉瑶手持长剑，指着端坐在蒲团上的毗昙，扬声道：“就是他！这人竟敢冒充尊者！”
“啊？”
众僧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彻心看看毗昙，又看看玉瑶，上前一步道：“小玉，你是不是睡迷糊了？”
众僧深有同感地点头，“对啊，从早课睡到现在，应该是睡迷糊了吧？”
“不是啊！各位师兄，我脑子清醒得很。这人真不是尊者啊！”玉瑶扯过彻心，焦急道：“他真是他人假扮的。我发现破绽之后，唯恐打不过他，就趁他不备，趁机把你们叫过来了。真的尊者肯定是被他杀害了！大家快拿出兵器，一起对付他，为尊者报仇！”
莫名被送去见佛祖的毗昙：“……”
季寻心看了眼毗昙，憋着笑出言问道：“小玉说他是假的，可有证据？”
“当然有！”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玉瑶还是选择如实相告，“他说要给我送男人！一个不够，还要给我送好几个！让我到万佛宗里自己挑，只要看中的，都可以领回青徽宗！”
此言一出，众僧皆是大惊，甚至于连当事人都不能幸免，不由自主僵硬在原地。
四周彻底静了下来，一股诡异的气氛在院子里蔓延开来。
直到太阳彻底落下山，院子里的石灯自动亮起来，惊扰了站在石灯上看热闹的鸟儿，“呼啦”一声轻响，拍打着翅膀飞走了，才惊醒所有人。
季寻心猛地回过神，轻咳几声，试图开口解释道：“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完全没误会。”
对方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两只耳朵都听到了呢。
毗昙敛眉，沉默了许久，结合她方才的言论，很快就想通了大白菜的真正含义。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启唇道：“所以，你说的白菜，与我认为的白菜不是一样的？”
玉瑶愣了愣，眨了眨眼，小心翼翼上前道：“我的大白菜能跑能跳，还有一身修为，能舞刀弄剑……你的呢？”
毗昙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长在地里的，需要浇水施肥。”
说完，许是想到玉瑶之前的言行举止，又或许是想到之前自己“倾情”推荐大白菜的举动，昳丽庄严的宝相在顷刻间黑了个彻底。
看向玉瑶的目光里，更是隐隐带着怒气。
“咕咚。”
玉瑶咽了口唾沫，沐浴在僧者“慈爱”的眼神里，整颗心都拔凉拔凉的。
“那个……我说，我是开玩笑的，你们信吗？”